安奕竹馬上緊張地走到鬱谷秋面前。
這才看清鬱谷秋被逆光遮蔽的眼神裡寫著什麼。
是傷心嗎?
是落寞嗎?
都不是。
那是麻木。
安奕竹很難想象,鬱谷秋在某一年生日那天開開心心準備慶祝的時候,卻得到媽媽去世的訊息,那會是一種什麼心情。
她也很難想象在那之後,鬱谷秋每年生日都會被迫想起這一天,又會是什麼心情。
但這麼久鬱谷秋也已經麻木了。
甚至因此,當時給自己銀行卡,密碼用的也是生日日期。
強行對這個數字脫敏或許有效,但唯獨生日這天,依舊沒法慶祝。
安奕竹對鬱谷秋伸出手。
她想抱抱鬱谷秋,卻不知道鬱谷秋是否願意需要這個擁抱。
鬱谷秋也看著安奕竹。
真的好奇怪。
每年生日。
她都會去一趟老宅。
鬱山梅會給她一碗長壽面,但不會特意給她過生日。
漸漸地,她習慣了面對這天時,情緒總是淡淡的。
這天還是她的生日。
但她只是不再過生日罷了。
她明明已經不在意。
可是安奕竹靠近自己的時候,為什麼自己的心頭是這樣的酸澀?
她的病還沒好,明明不是發熱期,但身上的低燒好像也讓身體慢慢在發燙,心口熱熱的。
她也伸出手,靠在了安奕竹身上。
像發熱期一樣。
像心情低落時一樣。
像資訊素異常時一樣。
依賴著安奕竹。
只是現在,不是發熱期,心頭酸澀但資訊素一切正常。
她也並不是在貪戀安奕竹身上淡淡的香草味。
她靠著安奕竹只是聞到了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
和她用的同款。
她和安奕竹混合在一樣的味道中。
她也沒有貪戀和她100匹配的apha的資訊素。
僅僅因為抱著自己的是安奕竹,就覺得安穩。
鬱谷秋對著安奕竹的肩頭吐了口氣。
這就是你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