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一直是這麼努力的。
鬱谷秋也算是聽進去一些,她輕輕點了點頭。
安奕竹不得不再強調一遍:“我是及時行樂派,只有人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所以,只要你有需要,和艾家的談判中,我真的可以把我未來的所有畫作,靈感都給她們。”
但鬱谷秋對於這點還是搖頭:“你不知道艾家的行為,他們從來不是慈善家,他們是商人,已經存在了百年的商人世家最會榨幹人的價值。”
鬱谷秋推開安奕竹一些,接下來的內容,她必須看著安奕竹說。
安奕竹也低頭看著鬱谷秋。
在昏暗的環境裡,只能藉著屋外光線看清鬱谷秋的輪廓和眼睛裡點點的亮光。
“只要你敢說出賣自己未來換錢這件事,他們甚至能讓‘秋竹’從這個世界消失。最極端的情況是可能會讓你從此成為一個影子畫師。”鬱谷秋認真地說道。
做一個影子畫師,自己的畫作永遠不擁有自己的姓名。
安奕竹皺了皺眉頭。
她想過其他,比如失去版權,比如失去繪畫自由聽從他們的要求畫畫。
卻沒想到過這麼惡劣的行為。
艾家啊。
安奕竹對真正的資本家有了認識。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但如果能救奶奶的話……”
鬱谷秋用手捂住了安奕竹的嘴。
她認真地盯著安奕竹的眼睛:“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沒到那一刻。”
鬱谷秋很在乎奶奶,說什麼都要救下奶奶,但這種是她還是做不到。
斷送一個人的夢想並不是安奕竹說得那麼輕描淡寫的事。
夢想並不像一雙容易弄丟的襪子。
特別是安奕竹在艱難的生活條件中長大,還能保護下小小的夢想,現在距離實現,已經滿足天時地利。
自己不能破壞她的人和。
“奶奶如果真的知道最後那些錢是用你的未來換來的,她不會高興的。我們可以和艾家談先談,談到他們覺得合適,我們也覺得合適的地步。”鬱谷秋的想法非常簡單。
要用公事公辦的態度。
艾家至少是非常遵守承諾,很好的合作夥伴選擇。
安奕竹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她知道,就算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幫助了鬱山梅,那麼以後鬱谷秋對自己的也不會是純粹的喜歡了,那一定帶有愧疚。
這種程度的自我犧牲,對於鬱谷秋這種有良知的人來說,太沉重了。
鬱谷秋盯著安奕竹:“嗯,得聽我的。”
安奕竹點頭,也盯著鬱谷秋的嘴唇,聲音不自覺壓得低低的:“對,聽你的。”
鬱谷秋察覺到安奕竹的視線偏移。
空氣裡甘草味淡淡地飄灑著。
這人啊。
心裡再多正事也壓不住身體的誠實。
但現在的鬱谷秋有安奕竹的支援,也暫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她主動向前,淺淺親吻了安奕竹的臉頰。
很快就把自己埋回到安奕竹的懷裡。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