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沒有安靜的環境,也不是獨處的私人空間。
甚至自己連苦悶都無處傾訴。
卻讓人感覺異常安心。
“安奕竹。”鬱谷秋晃了晃紅酒杯。
“在!”安奕竹放下碗筷,拿紙巾擦了擦嘴。
“你會幫我的對吧?”鬱谷秋透過半透明的紅酒,看著安奕竹。
安奕竹根本不用思索:“當然啦。我和你,是合法妻妻,還有婚前協議。”
安奕竹不想補充最後一句。
但如果有“婚前協議”能讓鬱谷秋更安心,她願意將婚前協議作為她所有行為的依據。
鬱谷秋果然笑了。
是啊。
這種安心就來源於她們的合法,包括那份有法律效應的婚前協議。
現在,她最牢固的盟友,就是安奕竹了。
“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鬱谷秋放下酒杯。
“又是什麼秘密任務?”安奕竹問。
鬱谷秋坐直身體:“對,秘密任務。我跟他說的是認真的,我決定把重心放到光影。”
他,鬱谷秋的父親,孟嘉高。
安奕竹也趁此問出自己憋著的疑惑。
“可是你之前努力這麼多,為什麼現在突然把集團交給……你父親?”
“這不是你說的,讓我把這些繁瑣的工作丟給別人好了。自己就不需要這麼累了。”鬱谷秋笑著。
安奕竹見鬱谷秋的笑容不假,昨天她也是這麼說的。
但從安奕竹看來還是覺得憋屈。
因為鬱谷秋的付出,和她現在得到的並不匹配。
“可是這樣一來,前面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就算要交,也不該是他呀。”
鬱谷秋搖頭:“沒有白費,要交,就應該交給他。”
安奕竹盯著鬱谷秋看了半晌。
那成熟又穩重,運籌帷幄的感覺,再次從鬱谷秋身上迸發。
自己好像誤會了鬱谷秋慵懶的理由。
她不像是因為丟下擔子自暴自棄。
更像是……計劃成功,在享受階段性勝利?
安奕竹不確定。
以她的閱歷還無法讀懂鬱谷秋藏在心裡的東西。
鬱谷秋見安奕竹在認真思索,好心情地為她提供一個答案:“現在交給他,和之前直接棄權交給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現在我主動讓給他權,早晚也會原樣拿回來。”
安奕竹不知道鬱谷秋想幹什麼:“這也是計劃的一環?”
“沒錯。”鬱谷秋話到此處,換了個方向,“現在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需要盡可能多拿得出手的劇本。”
“我還以為你現在最需要的是資金。”安奕竹想董事會議上的話題。
“是資金。我們已經吸引了一部分流量,下一步,是讓流量變現。要讓可持續的資金源源不斷地進來。”鬱谷秋拿著酒杯在手中把玩,“需要好的劇本,吸引好的演員,再吸引大量投資。亦或是,好的劇本本身,直接吸引大量投資。”
顯然,在她的心中有一個很大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