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經理擦了擦額間的細汗,開口說道:“峰哥,我看她把第一杯水都喝完了,我們不跟上去嗎?”
鬱峰大步走到辦公椅前坐下,笑著往後靠去,問一旁的小夥子:“藥全都用完了?”
小夥子的腳在抖,但還是走到鬱峰身邊,回答道:“放心峰哥,我全倒進去了,確認完全溶解才端過來的。”
鬱峰這才冷著臉說道:“我這外甥女,什麼都好,就是太強勢了,和她奶奶一樣。但我這位表姑畢竟是咱們家百年一遇的天才apha。”
他的話停在這兒。
兩個狗腿都不好接茬。
鬱峰自顧自緩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但凡她和她媽媽一樣好說話,我也不至於需要做這麼多事。你們說說,她一個oega,何苦呢?”
經理一聽,順著鬱峰的話說:“就是說啊,oega的樣子,早早結婚在家相夫教子就是了。不過,一直有聽說鬱谷秋的資訊素很好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可惜我是個beta,感受不到資訊素。”
鬱谷秋從這個房間離開,經理對她的恭敬便蕩然無存,直呼其名都是小事。甚至開始了不應該有的過度幻想。
啪——!
鬱峰猛得將桌上的檔案丟到了經理的腦袋上:“你也配想這些?小秋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外甥女!她可是頂級oega,也是你這種廢物能肖想的?”
經理捂著腦袋,偷瞄著鬱峰臉上的表情。深知這個人也不是真心在維護他的外甥女,他只是在用“我外甥女是頂級oega”作為他自己不可冒犯的裝飾品。
鬱峰分明也和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沒什麼兩樣,作為beta,什麼資訊素都感受不到。
說到底,他只是瞧不起跟隨他的狗腿,並且知道鬱谷秋能為他帶來什麼好處。
經理在腦中思考消化的轉瞬之間,鬱峰已經重新換上虛偽的笑容。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個外甥女從小到大優秀是很優秀的,但總是繃得太緊。很多時候只顧自己,不顧他人,太自私。現在咱們鬱家是什麼情況,她又不是不知道。”
經理側目。
鬱家現在出現了一些經濟問題,主要是在老鬱總生病之後,像鬱峰這樣的親戚導致的。
這人還真有臉說。
鬱峰還在繼續說:“陶家的apha也是個優秀的青年,今天藉此機會讓他們認識一下也是不錯的。”
經理依舊順著鬱峰的話說道:“鬱氏集團找陶家聯姻,也比鬱谷秋她那個外姓爹趁亂轉移資産,要好一萬倍。”
鬱峰聽到這話,眼神頓時陰鬱,哼了一聲:“那個姓孟的不過是個入贅的,還只是個beta,現在卻想染指集團公司的事情,簡直可笑。”
鬱峰在罵的時候,似乎忘了自己也“還只是個beta”。
這會兒小夥子從視窗看樓下,看到鬱谷秋已經走出辦公樓,突然有些後知後覺地産生了一絲擔憂,問道:“但是峰哥,我聽說小鬱總……鬱谷秋是因為對apha的資訊素過敏才一直沒有談戀愛,用藥誘發她進入發熱期……這麼做會不會出人命啊?”
“過敏什麼過敏,小姑娘家家的嬌氣罷了。一個oega對apha的資訊素過敏,你們聽聽這像話嗎?表姑就是太寵著她了。沒事的,死不了人。”鬱峰快速說著。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再說了,她過敏是小事,她那資訊素,刁鑽得很,甚至會攻擊apha,才是重點,簡直和小秋性格一模一樣,進入發熱期才是保護她。”
最後他自問自答著:“能出什麼事呢?不可能出事。今天陶家那小子也只是湊巧也在廠裡,他家的投行想幫幫咱們,給資金,他想找小秋商量。等他自己受不了那資訊素,自然就會走的。”
鬱峰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推脫幹淨,愉快地倒在老闆椅上,盤手裡的佛珠。
至於陶家那小子,他確實早就勸說過。
鬱谷秋的資訊素很特殊,一般apha近不了身。姓陶的非不信,那就讓他撞這個南牆吧。
“湊巧”今天鬱谷秋發熱期,也怪不得誰。
鬱峰早就想好了這套說辭,就算老鬱總問起來他也不怕。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真是一箭雙雕的好方法,能拿到陶家的錢,還能挫一挫鬱谷秋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