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久立馬搖搖頭,“我只是看你沒有拒絕過,所以——”
“那大師兄好好動腦想想吧。”林鈺煣拍了拍李長久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三師弟對我的情感到底是什麼?”
當然是死纏爛打了,不過李長久沒有說,繼續問道,“那顧摯道呢?”
“他是我弟弟。”李長久的問題話林鈺煣有些生氣,李長久感覺不對立馬閉嘴,可有些話不說,他是真難受呀,一路上長籲短嘆的,讓林鈺煣忍不住問道,
“師兄還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李長久低頭悶聲說著,一副憋屈鬱悶的樣子,
“趕緊說。”
“那你有恨的人嗎?”李長久立馬問道,
修心法失敗不是愛就是恨。
這回林鈺煣回答的沒有那麼幹脆,看向身後他們走過的路,因為太陽落下,已經看不清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說話,
“有人跟著,咱們還是回去吧。”
李長久嚇了一跳,立馬回頭,只有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人影,會是誰呢?李長久剛要問林鈺煣,發現人已經走出老遠了,趕緊跟上,
不過好在一路平安,回到房間,站在門口,李長久愁容滿面,一想到裡面家徒四壁就難受,但沒想到開啟房門,床上竟然有一團被子,他想不出誰能這麼好心,這時被子裡緩緩露出一個頭,眨巴著大眼睛,
“燕爻遠,你怎麼在這裡?”
“我給大師兄送被子。”
燕爻遠還挺細心,李長久打量著燕爻遠臉,眼睛水汪汪的,可憐巴巴的,第一感覺就是裝可憐,畢竟燕爻遠可是很能裝的,不過李長久又一想,和自己裝可憐沒什麼用,那就是來報自己的救命之恩的。
“那謝謝了。”李長久幹巴巴地說出這四個字,他沒想到燕爻遠還有良心,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大師兄,可是我只有這一個被子。”燕爻遠低頭,好像有些自責,微微偏頭,把耳邊多出的頭發往後挽,小聲喃喃道,“都怪我只有一個可以“兩個人蓋”的大被子,而不是兩床被子。”
“那你把被子帶回去吧,師兄可以不蓋被子。”李長久十分痛心地說出這句話,他想!他想蓋被子。
燕爻遠明顯僵硬了一下,瞬間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不複剛才的偽善,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就開始穿鞋,動作特別麻利,聲音特別冷,,
“好,那我把被子拿走了。”
說完,抱著被子就往外走,眼神死死盯著李長久,好像要把人穿出個洞,
“要不咱們兩個蓋一個被子?”李長久忽然冒出這個想法,並在燕爻遠推開門的前一刻,不過腦子就喊了出來。
“這不好吧?”燕爻遠似乎又變得柔弱,不過李長久沒有轉身,看不到燕爻遠陰險得意的臉,和虎視眈眈的眼神。
李長久覺得確實不太好,要不自己找幾件衣服湊合一晚,可沒等說出來,燕爻遠已經脫下鞋子又躺了回去,對著他勾勾著手指,
“大師兄,快上來呀。”
李長久總覺得燕爻遠是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可是當他躺在床上,燕爻遠又立馬離得遠遠的,背過身兩隻手握著被子的另一角,好像一點也不想捱到邊。
這是幹嘛呢?李長久摸不著頭腦。
燕爻遠眼神狡猾,讓男人猜不透,始終保持新鮮感,才會引起他的興趣,李長久現在一定在看著他,就像以前的林鈺煣,每次見到他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話都很少說。
林鈺煣表示,怕你搞事,所以盯著點,怕你誤會,所以一言不發。
夜半時分,窗戶半開,微風吹散了晚夏的燥熱,也吹動著燭火,燕爻遠驚恐地睜開眼睛,牆上是人影錯錯,把他包裹在裡面,第一次,心裡的委屈恐懼難過慢慢平息下來。
床邊的火燭沒有被吹滅,誰為他留的燈?燕爻遠不顧睡著的李長久,把人推醒,只為問清楚火燭的事情。
“你不是怕黑嗎?”李長久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