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淼起身要奪回來,剛下床卻又昏了過去,林鈺煣把沈思淼扶回床上,看旁邊的李長久不說話,解釋道,
“大師兄,我知道你和小師弟曾經出自同門,感情深厚,不過這東西若是用了,恐怕會給你帶來巨大的痛苦。”
看到李長久還在發愣,以為是心中有怨氣,便讓燕爻遠先離開,林鈺煣叫了兩個人,把沈思淼抬回原來的屋子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沒有任何解釋。
李長久感覺自己被潑了一盆冷水,這就是女主角,無論與你關系多好,涉及到原則性問題,絕對不會退讓,哪怕是關乎人命。
這就是他心目中的修無情道大女主,李長久覺得自己應該很滿意,應該早就能想到,又不是沒有在書裡看到過,心卻不是滋味。
接下來的三天,林鈺煣再也沒有來過,只有燕爻遠一人,李長久一直不說話,燕爻遠忍不住問道,
“你不會還想著定魂釘的事情吧?”
燕爻遠看著李長久頹廢的樣子,繼續說道,“活著有什麼好的?你有那麼想活下去嗎?活著的時候開心放肆就好了,”
李長久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頭,否定燕爻遠的說法,他在想怎麼讓林鈺煣盡快成神,心性完美,應該只差危難之際的頓悟了。
燕爻遠顯然不信李長久的反應,猶猶豫豫地說道,
“我沒聽過使用神器有好下場的,知道不歸劍吧?就是那個五百年前,一人用他殺心中所恨之人最後成神的東西。”
李長久有點感興趣,湊近繼續聽,
“知道後來為什麼沒有人用不歸劍成神了嗎?”
李長久被吊起胃口,聽燕爻遠的語氣,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於是搖了搖頭,
“因為那位在成神之前,有個人得到了不歸劍,他恨的仇人極其強大,在他拔不歸劍刺中仇人之前,受了極其重的傷,可是用了不歸劍後就瘋了,像是察覺不到痛苦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繼續去殺仇人,一隻腳踩碎了自己被砍斷的手指,去刺那位強大的仇人。
那仇人又砍斷了他的手腳,可那位掉下來的手還握著劍,到最後人們發現,這劍在控制了那位的身體,只有殺了仇人才能收回劍鞘之中,而那位的身體離開了手和不歸劍,像清醒了一樣,身體扭曲蠕動,嘴裡喊著疼,求別人殺了他,可骨頭都被人砸碎了,哀嚎聲還沒有停止,最後沒辦法,就隨便埋在一個地方,這樣就聽不到聲音了。
至於那個握著劍的手,還不停地刺殺仇人,最後那位仇人受不了自殺了,那隻手便停止了,聽說至今沒有松開不歸劍,骨頭成了劍柄的一部分,身體什麼的早就爛到地裡了,又或者在地下哀嚎不止。”
李長久想象著那種痛苦,身體不禁一激靈,這時燕爻遠拍了拍李長久的臉,
“所以師兄你還是乖乖等死吧,師姐明天來看你,也別提定魂釘的事情了。”
原來是給林鈺煣當說客的,搞得怪嚇人的,李長久瞥了一眼還沉浸在剛才恐怖氛圍的人,拉起身上的被子,蓋住腦袋不去看他。
這個反應燕爻遠實在沒有想到,他都準備好手帕,等李長久嚇哭後遞給他,難道是自己講的不過夠嚇人,燕爻遠立馬否定了這個說法,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大師兄,你不用躲在被子裡哭,我不會笑話你的。“
說著還伸出手指懟了懟被子裡的人,見被子裡的人不說話,二話不說就要把被子掀開,
“滾開!“李長久死死地拽著被子“別拽我被子!“
“師兄好兇,我就是想給你擦擦眼淚。“
“擦個□□淚,你講的故事也就嚇唬嚇唬小孩。“
燕爻遠這人不知道腦子裡有什麼問題,跳上床。坐在李長久身上,手裡拿著白手絹就往李長久眼底下擦,李長久不反抗後,心裡不禁想著,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害怕,就這麼稍微溜神,就被李長久一腳踹到地上,
李長久看到燕爻遠的樣子,笑了起來,被子蓋到肚子上,衣衫因為剛才的折騰,一半搭在肩上,一半滑到腰上,本來都做好了被燕爻遠打一頓的準備,沒想到那人竟然跑了出去。
第二天,李長久沒有等到林鈺煣,卻等來了一個訊息,沈思淼竟然死了,被林鈺煣一刀抹了脖子,塢宗主要處死林鈺煣,卻被燕爻遠藏了起來,現在燕爻遠被關在訓誡洞,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