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鈺煣抓起燕爻遠手裡的花,擋在他們面前,隔開他們想把對方盯死的視線,先對右邊的燕爻遠說道,
“師弟,我不喜歡花,以後不用為我摘花了,也沒什麼喜歡的,什麼都別送。”
“師姐,沒關系,我還可以——”沒等燕爻遠說完,林鈺煣轉頭看向左邊的李長久說道,
“師兄,我天性愚笨,怕是領悟不出神道,註定辜負你的期望。”
“我信你!”
林鈺煣看著李長久認真的眼神,愣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到手裡的花竟然趴著一個蜜蜂,一動也不動,心裡覺得奇怪,這蜜蜂不怕人嗎?剛要湊過去仔細看,花就被燕爻遠奪走。
他從裡面抽出一根草,送到李長久面前,“大師兄,我看這根草和你特別般配,就當給你賠罪了。”
“我真是謝謝你了。”李長久強擠出一個笑容,咬著牙說道,
林鈺煣扶額,剛才的話都白說了,之後的日子,林鈺煣又多了兩個任務,防止師兄和師弟掐架,阻止師兄和師弟掐架。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李長久的身體越來越差,連輪椅都很少坐了,整日躺在床上,除了燕爻遠和林鈺煣幾乎沒見過別人。
一年的相處,李長久對林鈺煣的感情更深了,也可以說是一種依賴,因為她真的可以做到,每天都來照顧李長久且毫無怨言,更沒有一絲鄙夷之色,李長久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讓林鈺煣成神,哪怕豁出生命。
他覺得沒有人不想成神,林鈺煣成神後,自己也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至於燕爻遠那個小兔崽子,與他作對的時候越來越多,每天就是和他吵架,惹他生氣,他精力有限,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忍著,等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在痛痛快快地大吵一架,不過弄巧成拙,醫師說他沒有一點死氣,身體消沉得很慢。
燕爻遠沒有再“勾引”過林鈺煣,他們關系毫無進展。
一日風雨交加,許久未見的小師弟沈思淼突然出現,手裡拿著一根十分粗長的釘子,像匕首一樣,臉上身上全都是血,十分可怖,
林鈺煣橫劍擋在李長久的床前,燕爻遠也拔劍而起,盯著沈思淼說道,
“小師弟,外面雨下的這麼大,你怎麼來了?”
沈思淼沒有說話,身體虛弱搖晃,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林鈺煣看人沒有威脅,連忙扶起,還好沈思淼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就是高熱昏了過去,仍緊握著那顆黑色的釘子不鬆手。
李長久坐在輪椅上,後背倚在一面牆上,沈思淼醒了之後,他推著輪椅來到床邊,
“小師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這幅樣子?”林鈺煣問道,
沈思淼十分虛弱地抬起手,看到手裡的釘子,說道,
“師姐,這個名叫定魂釘,是神器,可以讓即將身死之人的魂魄不離體,是我為大師兄尋來的。”
什麼東西?李長久有些懵,這東西他在書裡沒見過呀,而且沈思淼怎麼會為了自己做出這種事情?很奇怪,他以為他們的關系一點都不好,沈思淼也看出了李長久的疑問,傲嬌地說道,
“畢竟是十五年的情誼,我還這麼有錢,怎麼能看著你死了。”
林鈺煣聽後臉色一變,板著臉問道,“這東西哪來的?這雖是神器,卻大逆不道,有違天理,不能用在大師兄身上。”
“是我無意間得知,便花重金買了下來,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死去,不過師姐怎麼知道有違天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被違背,用了就要遭天譴。”說著,就當著李長久的面,把東西奪走,塞到燕爻遠手裡,
“師弟,把這東西交給塢宗主。”
林鈺煣在這件事上很信任燕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