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韓非吾在認真較對檔案裡的資訊，手機震動，是蘇小棠發來的訊息：
“今晚老地方，帶你去見個驚喜。”
配圖是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身上貼著卡通貼紙，那是他們大學時常去的奶茶店。韓非吾嘴角的笑意徹底綻放，迅速回複
“等我”
關了電腦起身時，西裝袖口掃過相框，照片裡的蘇小棠彷彿也在期待這場重逢。
暮色如融化的焦糖，緩緩流淌在城市天際線。韓非吾推開奶茶店的玻璃門，門鈴發出清脆的 “叮咚” 聲。熟悉的咖啡的苦澀味撲面而來，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大學時光 —— 那時的蘇小棠總愛把吸管咬得扁扁的，眼睛亮晶晶地講著新構思的攝影作品。
吧臺前，蘇小棠正專注地除錯著相機，暖黃色的燈光為他鍍上一層柔光。聽到動靜，他回過頭，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光影中微微閃爍。
“你來了。” 他輕聲說，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喜悅。
韓非吾穿過擺放著複古海報的過道，在他身旁坐下。兩人的膝蓋不經意間相碰，彷彿有電流竄過。蘇小棠將一杯溫熱的咖啡推過來，杯身上貼著他們專屬的卡通貼紙 —— 是一隻小貓和一隻小狗依偎在一起，就像此刻的他們。
“驚喜呢？” 韓非吾挑眉，伸手輕輕颳了下蘇小棠的鼻尖。
蘇小棠神秘地笑了笑，將相機轉向他。螢幕上，是一組記錄他們日常的照片：清晨廚房氤氳的熱氣中，韓非吾繫著圍裙煎蛋的背影；午後飄窗下，兩人交疊著看書時，陽光在發絲間跳躍的模樣；還有昨夜，月光透過紗簾，落在他們相擁而眠的臉龐…… 每一幀都充滿了煙火氣與愛意。
“這是我準備的攝影展主題 ——《與你共度的四季》。” 蘇小棠的聲音有些發顫，“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錯過了多少時光，但也想讓他們看到，我們未來會有多少個四季。” 韓非吾喉頭一緊，伸手握住他的手。兩枚戒指相觸，發出細微的聲響。他傾身向前，在蘇小棠額頭落下一個綿長的吻：
“以後，每個清晨和日暮，每個春去與秋來，我都不會再缺席。”
咖啡店的背景音樂不知何時換成了輕柔的鋼琴曲，窗外的路燈次第亮起，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纏繞在一起。蘇小棠靠在韓非吾肩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終於明白，所有的等待與掙紮都是值得的。因為此刻，他終於握住了那個讓他心動了整個青春的人，而這一次，他們再也不會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