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兩人陷入沉默，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著沙灘，和啤酒瓶裡氣泡偶爾破裂的輕響。
蘇小棠又猛灌了幾口啤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頭的灼熱。他捏著酒瓶的手指關節發白，小聲開口：
“我…… 可以把你當朋友嗎？”
韓非吾猛地轉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受傷，卻很快被平靜掩蓋：
“為什麼？”
“其實我是挺喜歡你的，”
蘇小棠緊了緊手上的啤酒瓶，聲音低得幾乎要被海風捲走，
“當不了戀人，可以當朋友嗎？”
韓非吾抿著嘴，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擠出一個笑：
“可以呀，只要你願意。”
蘇小棠猛地抬頭，驚喜的光芒在眼底亮起：
“那我以後還能找你聊天嗎？”
說完，他又像是意識到什麼，低下頭輕聲說：
“謝謝你。”
韓非吾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沙子：
“走吧，回去吧，他們應該在找我們了。”
“好。”
蘇小棠應聲起身，卻因酒精的作用，腳下突然一軟。千鈞一發之際，韓非吾迅速回身，有力的手臂摟住他的腰。蘇小棠下意識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穩住身形，溫熱的觸感透過布料傳來，讓他心頭一顫。幾乎是瞬間，他就松開手站直身子，耳尖泛紅：
“謝謝。”
韓非吾收回手，插進口袋裡，目光別向別處：
“嗯。”
兩人並肩往回走，影子在月光下捱得很近，卻始終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就像他們此刻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