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以……”商丹青又支起身子來,“我要監督你,等下我們就去畫室畫畫吧,中午就隨便吃點外賣。”
“你身子撐得住?”
“當然。”
傅景言上下看了看他,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商丹青揉了揉發酸的腰,不知道自己這話會不會說得太滿。
不過他也看出傅景言在參展這事上有些搖擺不定了,想到傅景言對油畫態度的突然改變,恍然間商丹青又想到那張畫上的痣。
到底曾經有過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不過既然傅景言幾次都拿各樣的藉口打斷他的問話了,商丹青也識趣不再多問,免得車上來一次不夠,還要來上第二次,那恐怕他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再陪傅景言去畫室繪畫了。
他垂下眼睫。
反正哥不想說出口,他也可以自己猜。
車子從隱秘角落開了出來,開上了大道,傅景言調了一下後視鏡,一邊對他說道:“這週末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商丹青好奇問道。
“省內有場不錯畫展,朋友送了我一張票……”傅景言隨口說道,“我過去待幾天,下週一回來。”
“喔……”
商丹青下意識應了,目光看向一旁開車的傅景言的時候,卻又有點奇怪。
週末省內有什麼大的畫展嗎?
一下午的時間商丹青都在畫室裡待著,趁著休息的間隙商丹青搜了搜手機,卻發現週末省內並沒有什麼知名的畫展能吸引傅景言這種水平的畫師親自跑上一趟。
甚至連普通的畫展都沒有。
換做以前商丹青對傅景言的話深信不疑,是肯定不會去查證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果然,他垂眸微微攥緊了手機,哥這回又是在誆他。
又偏偏是在這種時候誆他。
外頭沒什麼陽光,以至於畫室裡都不怎麼亮堂,風吹動角落的簾子一揚一揚,商丹青的目光看向畫板邊的傅景言,有些不解。
其實他們已經親密到了這個份上,他又和傅景言從小一起長大,是肯定不會再疑心他們之間感情上有問題的。
但他卻不知道傅景言有什麼事是必須不能讓他知道的。
倘若哥真的有事瞞著他,卻也是出於為了他好的目的,那哥對他的種種態度,是不是就說得通了?
“會累嗎?”畫板後的傅景言注意到他的目光,望過來問道。
他忙不疊地搖了搖頭。
說起來他和傅景言之間相處一直很正常,唯一的變數大概就是那年他搬家,之後他們兩個人就斷聯了長達四年的時間。
再次見面的時候傅景言性格大變,連同以前學了十多年的油畫也放下了。
商丹青一直以為這是因為他們分開的四年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