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還在親他,沒完沒了,像患了隱疾,不知饜足。
在洞府時,看完身上的百花圖,謝信便從上到下地這麼親過。但與之不同的,這回他沒動洛星然還完好的衣服,而是半途懸停在半空,低聲道:“阿然。張嘴。”
沙啞的聲音順著耳道直達深處,洛星然頭皮一麻,不得不承認男主配置優越,連音色都是他最偏愛的那款。
食髓知味後再想清湯寡水很難,某些東西一旦身體有過記憶,腦子裡只要稍微想一想,各種聯覺都會被陸續啟用。
他抿了抿唇,身上開始發燙。
交纏的呼吸錯亂不穩,謝信的目光緊鎖著他,一時分不清究竟誰拴著誰。
微豎的瞳孔分辨著夜色中的紅與白,謝信看到他整齊的牙齒,和唇縫下若隱若現的舌尖。
似乎有點腫,紅得過分了些。
當然,那是他的傑作。
“……還不夠多。”謝信嗓音更沉,鼻尖湊上去,與他親密地碰了碰,“再張大點……再大點,想看舌頭。”
洛星然嘴閉上了,告誡他:“別得寸進尺。”
謝信眨了下眼睛,說道:“公子,你聽沒聽過一種說法。有些字說出口時,牽動的是對應部位?”
猜謎一樣,彷彿時間回到了上元節燈會,花燈滿天。
洛星然收了扇子,指腹點點上方沾的血跡,又忽而張嘴卷進口中,染著腥鏽氣息的舌尖微微上翹,念道:“比如——舌?”
他念得慢,知道有人盯著,故意拖長了音。
柔軟的器官在上顎掃過,光影模糊,朦朧出了一股含羞帶怯的錯覺。
謝信的吞嚥聲異常明顯。他不再開口請求什麼,但洛星然聽見他的呼吸聲很重,一下接著一下,不加收斂地鼓動耳膜。
然後他低下頭,麻花辮未解的腦袋湊到洛星然頸邊蹭了蹭,單純撒嬌一樣。但下方的行為可和這兩個詞走著截然相反的路線,溫吞地碾過,囂張存在。
“別動。”
洛星然沒有幕天席地做這種事的癖好,他翻身坐去謝信身上,將滾落一旁的酒壇拽過來開啟,含著渡了過去。
烈酒帶有溫暖而強勁的灼燒感,一入口便滿嘴的苦澀與辛辣。嘗慣了清爽的甜香,這種難以駕馭的滋味嗆得他咳嗽起來。
“不能喝就不喝,不必勉強……”
謝信支起身,摟著他的後背低聲說道。
洛星然順著聲音的方向垂下眼眸,直直撞進一雙金色瞳孔中。
斑斕的色彩彷彿打破了時與空的界限,迷離與渴望的神情被纖長的睫毛掃得柔和,謝信伏在他心口的位置,微張著唇露出尖銳的牙齒,上齒已然穿透衣料。
啃咬是野獸表達喜愛的方式。被紮進肉裡時,他不由自主踢動雙腿,腰卻被地底冒出的黑氣按著,迫使他只能抱住謝信的頭,耳鬢廝磨。
【作者有話說】
你們兩個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