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雪青被她發現了並不說話,依然讓藤蔓將她的雙手摺起,資訊素還是毫不忌諱地縈繞到她身上,讓時之言實在是覺得窩囊。
大概因為這是在夢中,所以她才這般肆無忌憚地將資訊素縈繞在她的身上,好像篤定她不會受到影響,更加不會過敏。
然而,時之言並不願意。
她並不願意和喻雪青有什麼出乎意料的曖昧發展,更加不願意和她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關系,即使這是在夢中。
“喻雪青,你究竟要做什麼!我不是你的亡妻!更加不是替身,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我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喻雪青好奇問道,即使被咬破了唇仍舊毫無怨言,撿起掉落在軟被上的絲帶又是靠近她,“你既然這麼討厭我……又是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為什麼還要說這麼多不中聽的話?”
“不會以為……我會這樣放過你吧?”
“你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究竟知不知道‘羞恥’這樣的字是怎麼樣寫的啊?”
時之言覺得自己在她面前不能動氣,即使她覺得她非常不可理喻,但她還是要保持冷靜:“你不知道的話我幫你寫又如何?”
“你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為什麼給別人機會都不給我一個機會?”喻雪青似乎被她眼底的諷刺給傷害到了,沒有再對她做一些過激的行為,而是這般極其不甘心地問道。
“可能是你長得太討人厭吧。”時之言聳了聳肩無什麼所謂那般說道。
“我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對我退避三尺?”
喻雪青理所當然沒有否認她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可是現在的時之言沒有記憶,她仍然如此討厭她,她覺得就非常難過了。
假如現在時之言還記得之前的記憶的話肯定會被她笑死,甚至是更加憎恨她,簡直是一派胡言,顛倒是非黑白,還想掩飾自己的過錯。
可現在的她卻是覺得困惑,微微抬手抬起了她的下頜仔細端詳,似是十分不解:“這位喻總,難道你是……鈔票?人人都必須喜歡你才行?”
“你要如何才能給我一個機會?”喻雪青還是堅持,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卻是被時之言一把甩開,不掩嫌惡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你看到了,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我只相信我的直覺。”
時之言實在是不想再面對她,每次看見她雖然心裡談不上有什麼怒火,可總覺得自己莫名壓抑和委屈,像是喻雪青對她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那般。
雖則她已經不想和她計較,但是……她也不想和她相處,她看見她就覺得煩,連心情都不能好好平複。
喻雪青聽著她斬釘截鐵的話,以及她過于堅定的眼神,微微垂了眼睫,悽迷一笑,破碎而蟄人,讓時之言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她已經認定了喻雪青是一個瘋子,即使她露出這樣受傷的表情……時之言依然不認為她會正常起來,所以還是拼命想辦法要離開夢境。
她究竟怎麼會在夢境裡遇到她的啊,實在是……無法去想象啊。
時之言只得拼命在自己內心默唸讓自己快點蘇醒過來絕對絕對不要被喻雪青給控制,她才不要和她有什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關系,這樣的事情她自然不想要!
只是喻雪青卻不是這樣想的,既然現在二人已經在夢境之中她就不能放過她,不論她是否原諒她,她都要抓緊一切時間和她在一起。
她不知怎地想起了今天她和蘇靈韻在一起,然後蘇靈韻為了留下她而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一想到時之言的身體都被蘇靈韻的資訊素醃入味了,她就無法忍受。
即使剛剛時之言已經洗過了一次澡,也換過了所有衣服,但她看著她依舊會有一種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冒犯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好受。
喻雪青一想到這裡連和她繼續做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想要立即帶她離開去浴室先洗幹淨再說。
時之言不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只想著自己要不要一頭撞死在這裡然後回歸現實就好了。
反正即使在夢中她也是不可能和喻雪青有什麼別的關系的。
然而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時之言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動起來了,她明明還是坐在床上不願意動彈。
偏偏喻雪青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就這般直直地將她整個人給直接弄了起來,讓她“主動”往浴室的方向走。
時之言看著簡直是目瞪口呆完全意想不到,“喻雪青,你究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