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言一閉上眼睛入眠……便察覺出自己又在做夢,做的還是……莫名曖昧的夢。
她不知道被綁在一個什麼地方,四肢無法動彈,眼睛也被白色的絲帶給遮住,完全看不清周遭有什麼。
只能感覺到滑膩冰冷的東西在她身上滑過,似蛇不是蛇,但又不知道那是什麼,讓人莫名心慌。
時之言不是那樣坐以待斃的性格,在夢中也是一樣,這樣的情況活像是她是被宰的羊,她才不要這樣!
所以她還是努力去將手上的繩結給解開,起碼一隻手能得自由,這樣她也能去擺脫這樣奇怪的夢境。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用力,她能感受到手腕的位置有些疼痛了,像是被磨破了皮,血液的味道傳入鼻端。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貼著她的微涼又可怕的不明生物……愈發興奮,圍繞著她的手腕不斷地舔那個舐上面流出來的血。
時之言:“……”
她不敢掙紮了,因為越是掙紮只會讓它們越興奮,到時候更加得不償失。
但是,她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只會被它們給完全控制,連活命的可能性都會沒有。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時之言的語氣裡已經極度不悅了,板著臉對它們說道。
藤蔓們的動作這才有所收斂,而且好像還察覺出一些什麼東西靠近那般,立即停下了動作,甚至安靜乖巧地貼在她身側,彷彿剛剛那些糟心事並沒有發生過。
時之言也察覺出腳步聲靠近,很細微地,令人想起了安靜的貓,可她並不會認為來人就是一隻貓。
那人在她面前停下,好像仔細打量了她一遍,從頭到尾,寸寸目光釘死在她的身上,彷彿情人的撫摸,偏執而可怖,令人汗毛直豎,只想迅速逃離此處。
“你是誰?”時之言覺得自己身上的衣裳彷彿都隨著她目光的深入而被剝離殆盡,不給她留半分的情面。
她的問話聲裡多了點怒意,實在是不喜歡她。
然而來人並沒有說話,她看見她的手受傷了,捧起了她的手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吻比那些不知具名的東西還要冷,讓時之言更是覺得悚然和好奇。
只是,她討厭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在她又想吻下去來的時候將手給收回,擺脫開她的吻。
“你是不是我的仇人?”她紅唇開啟,整個人都浸在月光之下,這般問道。
那人頓了頓,彷彿要說一些什麼,卻還是低下身來尋到了她的唇,緩緩碾壓下去,吻上了她的唇。
時之言頓覺惡心,幾乎想也不想便咬破對方的唇,也顧不得手上被束縛,還是劇烈掙紮起來。
那些貼近在她身側的東西又是開始不間斷地遊走起來,令人又怕又好奇,真想看看那些都是什麼鬼東西。
那人被她咬破了唇居然更加興奮,全然不顧唇上的疼痛,依然不管不顧地就要繼續去吻她,讓時之言嗅到了一嘴的鐵鏽味。
她簡直就被氣笑了,偏過了頭:“怎麼?你就是這樣去吻別人的?還是我傢什麼競爭對手派人來羞辱我好滿足你們變態的癖好?”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妻。”那人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寸寸描摹她的眉眼,即使隔著絲帶依然能察覺出她偏執又病態的視線,讓時之言愈發嫌惡。
“滾——”
她已經將一隻手的繩結給磨開了,鮮血淋漓,惹得那些未知生物愈發躁動,然而她顧不得那麼多,幾乎立即將眼上的絲帶給扯下來,就是要看看她究竟是什麼人。
可惜的是,不等她動作,那些未知生物便將她的手重新箍住,鮮血又是被它們吞食入腹,讓她愈發憤怒。
“你是不是那個喻雪青?”
時之言這話說得毫不客氣,而且還不帶尊重,語氣甚至帶著戲謔,讓那人的動作一頓。
時之言感覺到禁制好像鬆了點,她立即伸手去擺脫那些不知具名的生物,一把將自己眼睛上的白色絲帶給取了下來。
她的眼睛似乎被蒙了太久了,以至於一時半刻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影子。
而這個影子僅僅是從輪廓就能看出來她是喻雪青,只是她身上穿得輕薄,全然沒有了白日身穿西裝的懾人氣場。
時之言看她一眼,眸光沉沉,覺得她愈發地令人覺得面目可憎。
但是,與此同時她又是覺得奇怪,怎麼她這麼陰魂不散,連做夢都要夢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