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用手撐著臉,“肯定還是要在背後努努力才可以一直是第一,要是我真的一點不學,幾百年前就被你超過去了!”他說著還吃了顆毛豆,“一直維持第一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好不好。”
方越笑出了聲,他問:“莫非你每天夜跑回去還挑燈夜戰?一邊寫一邊還想我可不能被方越這壞家夥超越過去!”‘’他模仿得很滑稽,傅岑看著他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表演天賦呢?”傅岑笑著說,“挑燈夜戰倒是不至於,但是確實平時回去之後會額外學習一會兒,週末也會多做一些題,考試周的時候也難免熬夜,畢竟,不做作業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方越倒是沒想到能從傅岑口中聽到這些,他印象中傅岑在學習這塊上自帶天賦光環,學起來根本就不廢吹灰之力。
沒想到學霸也要在背後偷偷卷別人。
好像在某一刻,傅岑真的脫下了身上的全部光環,就在這逼仄的燒烤店裡,真的做到了和自己坦誠相見。
燒烤上來了。
傅岑和方越看著淋著辣油的燒烤都沒心思再聊天了。
兩人沉默地吃著,吃得異常滿足。
吃完之後,剛好別的桌在過生日,看到他們兩個在這裡吃飯還給他們切了一小塊蛋糕。
方越和傅岑都笑著和他們說生日快樂,然後把蛋糕分了吃了。
結完賬之後,他們推著腳踏車準備先散會步再騎回去。
“對了,你生日是不是要到了?”方越突然想到之前在論壇一閃而過的,傅岑要過生日這回事兒。
“六月的時候。”傅岑說。
“十九歲?”方越問,有些疑惑為什麼傅岑要比他們大點兒。
“是啊,我小時候岑教授他們粗心,都快五歲了才送我去上幼兒園,所以比你們都大一點。”
傅岑想起自己小時候,岑教授那個時候正巧碰上了要去別的學校交換一年,那一年岑教授自己忙得晝夜顛倒,老傅也不怎麼操心。
後面還是他舅舅提了句孩子這麼大了怎麼沒上幼兒園,岑教授才送傅岑去上的幼兒園。
“岑教授看起來也不像是粗心的啊?”方越有些驚訝,孩子念書這個事兒能被耽誤?
“他們倆都是這幾年退出核心了才閑了點,我小時候他們還不是天天當空中飛人。”傅岑提到了他的小時候。
傅岑小時候第一個學會的,不是看動畫片,而是捧著岑教授的資料看上面面密密麻麻的字。
懂事一點的時候他甚至覺得他家兩個教授都不愛他,天天對他什麼都不關心,甚至還沒舅舅對他好。
後來長大了點才理解岑教授的。
畢竟他們面對的也是一群孩子,那群孩子和傅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都差不多。
岑教授是個好老師,從不厚此薄彼。但是渴望得到更多關愛的傅岑,在這個時候就被她這種幾近殘忍的公平傷害了。
方越聽到這兒的時候心口泛疼,有些心疼傅岑。
但安慰的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傅岑看他憋得一臉菜色 ,反而來安慰他,“不知道說什麼就別說,你這樣臉色跟便秘一樣。”
方越聽到如此“粗俗”的話,太陽xue都跳了跳,不明白傅岑這些話都是從哪兒學到的。
兩人騎上了車,踩著路燈的影子,慢慢騎回家。
六月,方越在心中盤算這個月份,以及,自己要給傅岑準備一個什麼樣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