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陳述依舊了無音訊,甚至方越很多時候都會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回憶至此,一切都如同陳述所言。
——“我來實驗,是為了你。”
方越心跳得七上八下的,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傅岑,傅岑沒什麼反應。
好像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豪言壯語”只是什麼無關痛癢的話罷了。
方越有些臉熱,畢竟當著傅岑本人的面說自己來實驗是為了他,多少還是有些羞恥的。
傅岑沒有回答的每一秒方越都是煎熬的,他不知道傅岑會怎麼看待這句話,也不知道傅岑會怎麼看待他?
這個說法還是方越遮掩之後的說法,要是傅岑本人知道自己背後做得那些事兒,會不會討厭自己?方越忐忑地想。
傅岑見方越一直看著自己,莞爾一笑,“你剛才說的來實驗是為了我,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尋仇的。”
“不是。”方越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解釋什麼,被傅岑這樣一說,更加不好意思,“算了,你就當沒聽見。”
現在要是可以穿越回三分鐘前,方越絕對不會說出這個話。
“那怎麼行。”傅岑笑,攀著方越的肩說,“來,給我說說,我初中怎麼你呢,你高中還要專門轉校來找我尋仇?”
方越不習慣地掙紮了一下,無果,猶豫片刻,哭喪著臉把實話吐了出來,“我那時候天天考第二,想超過你,考第一。”
越說臉越紅,越說聲音越小,方越抓著書包帶子,勁兒大的彷彿馬上就要拽下來了。
“喲。”傅岑轉過臉,“挺有志向啊小朋友。”
傅岑上一次聽到這種類似於“宣戰”的言論還是好久之前,後來他在第一的位置上呆久了,底下的人都沒什麼沖勁兒了。
所以好久都沒人在他面前說想要取代他變成第一了。
方越比他們都有種,從當初在操場他能跟著傅岑跑完全程的時候,傅岑就知道方越有股不服輸的勁兒。
如今,這股勁兒具象化在方越的身上。
“誰是小朋友啊?!”方越討厭有人說他小,特別是被傅岑說,他有些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傅岑的手肘上。
“嗷!”傅岑痛呵一聲,“好歹毒的手段,打斷了我的手讓我寫不了試卷,然後你光明正大的當第一,是不是?”
傅岑玩笑般說著。
方越被逗笑了,“好主意啊。”他配合著傅岑玩鬧。
傅岑快步往前跑了幾步,和方越拉開距離。
方越追了上去。
附中的門口還有些人,他們看著年級第一的大佬和前段時間空降第二的大佬在校門口“大打出手”,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倆。
方越和傅岑被看得有些心煩,拿了車很快沖出了附中的地盤。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很快就回了小區。
方越站在小區門口,“那明天見?”
“你晚上吃什麼?”傅岑沒有和方越說再見,而是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說什麼,順便問了方越一句。
方越想了想家裡有什麼,隨口說,“還剩了幾個自熱火鍋。”
“那多不健康啊,想不想吃岑教授的健康餐?”傅岑抬頭,視線從手機螢幕轉到了方越臉上,說。
方越愣了愣,“嗯?”
“邀請你和年級第一共進晚餐?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