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忍,再忍……
壞姐姐輕吻她,一下又一下,每次都是一觸即離。
忍不住了!
昭在歡眸光深邃,打橫抱起壞姐姐,一跺腳,縮地成寸。
別問她怎麼會這個,問就是氣得急得一下子什麼都會了。
轉眼間回到衙門,昭在歡的理智倏地回籠,她猛然想起她們還沒找到適合睡覺的房屋,在衙門正堂做那種事實在委屈姐姐,她可不捨得,在野外那麼久,她再想和姐姐歡好都只是用親親聊以慰藉,何況是在這僵屍縣令常待的地方,打掃幹淨了也叫人膈應。
她皺起眉,不悅地看向懷裡笑得開懷的姐姐,知道又被捉弄了,不禁一怒之下……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吮磨,真是再大的脾氣面對她最愛的姐姐也發不出來。
昭無縈勾纏著她的脖頸,溫柔地回應,特地不壓抑小狼崽愛聽的哼吟,嬌嬌媚媚,婉轉低顫,時隱時現,酥得那雙狼耳朵發軟,狼尾巴則宛若喝醉一般飄忽晃蕩……
等兩人重新出現在地牢前,昭在歡哪裡還有半點小脾氣,整個人軟乎乎的貼在昭無縈身上,雙臂環抱著她的腰,下頷抵在她的肩膀上,時不時偏頭親一下她的耳朵,以至於昭無縈除了嘴唇異常紅潤外,耳朵也一直通紅發熱。
“歡歡,該做正事了,正經些可以嗎?”她的聲音稍稍有點啞,帶著曖昧的澀音。
耳朵又被酥到的小狼崽忍不住第不知多少次親她,發出輕輕的“啵”聲。
“……”
昭無縈偏眸瞧了眼可可愛愛歪著頭看她的小狼崽,心軟得不行,亦喜歡得不得了,若非天未黑,正事未做完,她恐怕會勾著小狼崽前往早早便看好的房屋……
面頰微燙,昭無縈止住不合時宜的思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嚴肅些。
“歡歡,早點辦完正事,也能早點去收拾屋子,你難道不想……”
話未說完,剛剛還乖寶寶似的小狼崽轉眼恢複正經成熟的姿態,從抱著她改為牽著她的手,且催促道:“咱們快些下去,劉惠娘約莫等不急了。”
昭無縈微笑表示:我看是你這只小狼崽等不急了。
小狼崽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權當沒看懂姐姐的眸中深意。
昭無縈搖頭失笑,取出官帽官刀幫她佩戴好,自己同樣佩戴好,隨後才和她手牽手走下階梯。
地牢中的冤魂依舊僵硬呆板地盯著她們,唯劉惠娘有些神采,她是第一個相信她們的冤魂。
據劉惠娘說很久以前也有官差來到地牢說替她們申冤,結果不僅沒一個人回來,還在卷宗中又給她們添了幾筆莫須有的罪狀,眾多姐妹便是這樣一點點被消磨掉希望與靈氣,漸漸的成了空殼模樣。
她能保留幾分清醒神采還是多虧了以前無意間經過此地的祟影,祟影問她們誰還有相信別人的膽量,只有她站出來,因此也只有她獲得祟影的眷顧。
“那個祟影莫非想看你們笑話?”此乃當時昭在歡的第一反應。
然而劉惠娘否定了她的說法,她道:“最初我也有這樣不應該的想法,後來經歷多了,聽說了很多祟影的事跡,我才明白祟影從不救人,只救尚有求生意志且本心不壞的鬼。我們被鎖在地牢,被看不見的力量壓制,我們自己是擺脫不了困境的,只能付出信任換取被救的機會,不敢再信任官差等同於放棄求生機會,連我們自己都放棄了,祟影就算發善幫我們又有什麼意義呢。”
昭無縈二人沒有問祟影為何不直接幫她們脫身這個問題,因為知道答案,困住冤魂的不僅是她們自己的心結,還有那所謂的規則。就昭無縈的感覺,規則可以被打破,但想徹底消除甚難,起碼現在的她做不到。
推己及人,她覺著神秘的祟影亦無法撼動來歷不明,但一定比此界層級更高的規則。為意志堅定的冤魂保留理智清醒,應是她頂著規則壓力能提供的最大幫助了。而沒有這份意志的冤魂,即使她幫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一次次信任被辜負的怨憤加深,她們依然會變成如今這樣的空殼,白費功夫不說,且會更快消磨她們的靈氣與魂力。
“多謝你們還我清白。”
收拾好複雜心緒的劉惠娘打斷了昭無縈的回憶。
昭無縈看向她,原先單薄的魂體凝實不少,僵硬的神情變得靈動幾許,盡管尚未完全平反冤案的她僅能將嘴角抬起一點點,其眼眸中閃爍的靈光卻是熱烈的、真摯的。
她微怔,莞爾一笑,道:“等我們帶你離開這陰暗的牢籠,再收下你的感謝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