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十倒是不必多言,尋個合適機會試驗一下便是,她猜測規則十是陷阱也是提示。
思緒一閃而過,昭無縈再度開口:“衙門的地牢是怎麼回事?”
聽到“地牢”二字,縣令目光偏移,回答:“就是關犯人的地方,犯人也被小人吃了,地牢早已和衙門一起荒廢。”
明顯有所隱瞞,昭無縈看向妻子。
昭在歡會意,伸手隔空撕下縣令魂魄一角。
縣令立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疼得跪不住,直挺挺砸地上打滾,惡臭愈發濃重,衙門正堂也愈加讓人卻步。
“歡歡,還是把他扔進深淵算了。”昭無縈再度連掐法訣除味,唇邊慣常掛著的淺淡笑意已是消失無蹤。
昭在歡深以為然地頷首,手一動就要把深淵縫隙重新開啟。
“不不不,饒命啊姑奶奶!小人還有用,小人什麼都說,再不敢隱瞞了!”縣令聲嘶力竭。
“瞞不瞞尚且不提,你實在太臭太過惡心,我們沒必要為了幾個問題的答案強忍不適,再者又不是隻有你能為我們解惑。”昭在歡直白而冷酷道,說完不待縣令再用言語續命,深淵縫隙倏然大開。
縣令來不及恐懼便被深淵吞噬,連帶著那些吸飽陰氣的蛆蟲和腐臭一起。
待惡臭源頭消失,昭無縈對衙門正堂使了近十個小法術才終於讓正堂變得幹淨。
“姐姐,累嗎?”不善法術的昭在歡只得幹看著,等姐姐辦完正事才黏上去從背後抱著她,讓她可以倚靠著她歇息。
這衙門是真窮,正堂連把椅子都沒有。
殊不知於僵屍而言,椅子是對他們無法輕易彎折的僵硬肢體一種明晃晃的嘲笑。
一點不累的昭無縈經她這麼一問即刻變得虛弱許多,雙腿沒力氣站住,手累得抬不起來,聲音更是細若遊絲。
“好累呀,歡歡,姐姐需要休憩,可這裡空空如也,顯然沒有床……”
聞言,昭在歡擔憂的蹙了蹙眉,一邊回答“沒關系,我抱著姐姐,姐姐像在野外那樣休憩就是”,一邊小心地將她的妻打橫抱起。
妻子纖柔的雙臂猶如水蛇般自然而然纏上她的脖頸,旋即“啵”的一下,柔軟的唇印在臉頰上。
昭在歡眸色微深,偏頭看向姐姐,就見姐姐一臉無辜且虛弱,彷彿方才沒有發生任何事,只是她的錯覺。
無奈,小狼崽只好將親親的慾望壓回去,她偏移視線四處掃視,既是轉移注意,也是尋找合適的地方坐下,她總不能讓姐姐懸空著休憩。
可惜衙門正堂空得徹底,坐在哪塊地方都一樣,於是昭在歡向牆邊走去,牆邊起碼能靠著。
剛邁開一步,懷裡的人又不老實,“啵”的一下又在她的臉頰上留下淡淡的清香。
昭在歡目不斜視,就像沒感覺到,一步一步走得穩而緩。
輕輕的笑聲在耳畔回蕩,狼尾巴克制地擺又擺,其主人維持著一副正經嚴肅的木頭模樣,不管那柔軟的唇瓣如何作弄她的面頰,她的心如何瘋狂地鼓動,表面上她都如同老僧入定般不為所動。
直到抱著她坐下,她才偏眸看向懷裡最會蠱惑小狼崽的妻。
瞥一眼小狼崽側臉清淺的牙印,昭無縈無辜地眨眨眼,無辜到忘記裝虛弱。
昭在歡哪裡還能不知又被促狹的姐姐捉弄了,不過她沒有立即拆穿,而是學著姐姐慣常的語氣溫聲細語地問:“姐姐還累嗎?”
“累……”
後面的語句盡數被堵在唇齒間,有脾氣的小狼崽霸道地攻佔她柔軟的唇,挑開她的齒關,不客氣地與被城池保護的“公主”抵死纏綿。
那公主一開始欲迎還拒,等她欲撤走又糾纏上來盡顯風情,小狼崽發出哼哼的性感得意聲音,更為賣力地伺候公主,漸漸忘記初衷,僅剩下極致的溫柔與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