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但是不用了,我早有準備。”越文秀開啟上鎖的抽屜,取出設計獨特的戒指盒,多少帶點炫耀的意思。
解語眼角微抽,心道:您準備還挺充分,我不會真是你們pay的一環吧……
“既然總裁您已有成算,我就不打擾您了。”她得走,別一會兒當場變小醜。
“嗯,這次多謝你,今年獎金翻倍,走我的賬。”越文秀壓不住笑意,越看八號越順眼。
解語眉梢輕挑,喜笑顏開:“謝謝老闆,祝老闆早日抱得美人歸!”
得了總裁點頭回應後,她端著咖啡轉身開啟門,門外空無一人。將門關好,解語輕哼著小調去洗手間處理剛剛一激動濺到身上的咖啡點。
越文秀則儲存了檔案,決定摸一會兒魚,製作一個求婚計劃。
同一時間,紀如雪正在茶水間發呆。她沏了一杯咖啡,在等待它變涼的空當,思緒不由得飄到方才。
方才文秀說的話她都聽到了,說實話她感覺有些不真實,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夢醒之後她們仍是不溫不火的曖昧狀態。
很折磨,相愛的兩個人因為各自的顧慮不能將愛意說出口,明明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對方卻始終剋制著保持適當的朋友距離,尤其是高中畢業後,她們之間的親密接觸越來越少,變成了一種奢望。
正如文秀所言,一直這樣下去會瘋的,她好想無所顧忌地愛她。可以的吧,文秀說喜歡她的陰暗面,她不會因為他人而怪責她冷漠,她不會像媽媽那樣要求她做一個善良乖巧的孩子,她說她愛她的一切,她該相信她,文秀從未騙過她。
對,相信,盡管不安很難消弭,但就如新來的秘書所言,婚姻能將她們綁在一起,她的顧慮會被愛一點點抹去,便是不能,她也無悔了,總好過一直渾噩下去。
給自己打足了氣,紀如雪端著溫涼的咖啡離開茶水間,前往總裁辦公室。路上碰到從洗手間出來的解語,她沒有吝嗇笑容——若冰雪消融,春暖花開。她打心底感激她的助攻,縱然解語最初的目的不大讓人高興。
解語怔了一下,回了一個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心下喃喃:矛盾的魅力嗎……嘶,貌似真挺迷人的。
摸著自己加速的心跳,解語悟了——質疑總裁,理解總裁,成為總裁。要是她解鎖了總裁身份,能不能收獲一個美人女朋友呢,達不到總秘這種級別,來個綠茶小白花也行啊!
……
“當當。”
越文秀的思路被打斷,卻沒有不高興,她聽得出來人是誰,激動難掩,站起來,將戒指盒塞進口袋,往門那邊走了兩步,又覺得過於刻意,於是步子一轉坐到靠牆的沙發上。
因著茶桌有破損,一早便被人搬走了,新的茶桌還沒到,所以越文秀無處安放的長腿可以交疊安置,她順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裝模作樣。
“咳咳,進來。”
話音落下,紀如雪推門進屋,目光一掃,就見平時日理萬機的大總裁翹著優雅的二郎腿,神情認真,摸魚看書,書本倒置……
噗。她努力保持嚴肅,心裡笑笑算了,給她家總裁留點面子。
“總裁,你的咖啡。”
此話一出,越文秀有點應激,下意識將手裡的書本扔到一邊,站起來往前走兩步,遠離沙發。
紀如雪眨眨眼,總覺得不做點什麼對不起文秀這一通操作,她猶豫兩秒,發出一聲可可愛愛的“哎呀”,接著左腳絆右腳,直直往前倒,順便將咖啡潑了總裁一身,杯子脫手落地,好在不是玻璃的。
“……”
越文秀憑借優秀的反應力沒有躲開咖啡,反倒迅速上前兩步抱住了沒站穩的紀如雪,心情屬實有點微妙,當然更多的是抱住心上人的歡喜。
“對不起啊總裁,我太笨了。”紀如雪學著小白花的語氣,環抱她的腰,雙手抓著她的衣服,反正被咖啡潑報廢了再皺一點也沒關系。
越文秀險些笑出聲,配合她的表演,故作嚴肅:“這件衣服很貴,你打算拿什麼賠?”
“我……我賠不起……”紀如雪微微偏頭,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耳朵,激起一片紅。
她感覺到了癢,卻不願將她放開,反而收緊手臂,將她死死禁錮在懷。
紀如雪眼睫微垂,輕輕地笑,像以往在夢中那樣大膽提議:“我很窮,唯有以身相許當作賠償,不知總裁願不願……”
“意”字未出,越文秀突然放開她,後退一小步,又在她尚未反應過來前,攬住她的腰,傾身向前,落下一吻。
紀如雪微微瞪大眼,心髒鼓動得愈加厲害,她下意識地環住她的脖頸,仰頭送上自己的唇。
柔軟的雙唇互相擠壓摩擦,帶起陣陣酥麻,她們笨拙地張開唇,迎接彼此的溫度,青澀地接觸、吮吸、糾纏,而後漸漸急促,瘋狂。
曖昧的水聲清清淺淺,交融的呼吸斷斷續續,從唇齒洩出的輕哼夾雜著細碎的話語。
“我願意,紀如雪,嫁給我……”
“嗯……好啊,我嫁給你,文秀……”
一門之隔,解苦逼單身狗送檔案小秘書小醜本醜最強助攻語聽著裡面不禮貌的動靜,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她在心裡瘋狂陰暗爬行,大聲嘶吼:靠,我他爹果然是你倆pay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