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知道是你。”
是你,我無需反抗。
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周在歡的唇角肆意上揚,開心得快將淩厲的眉眼彎成冒傻氣的形狀,狼尾巴也快要甩成螺旋槳。
晃來晃去的毛茸茸一個勁兒掃無縈的手,無縈當下腦袋空空,根本沒意識到掃她手的是何物,僅憑著本能想抓住什麼,好擺脫飄忽感。
“螺旋槳”被迫停擺,小狼崽尾巴僵直,毛毛炸起,電流從尾巴尖直躥上大腦,讓她的腦子也臨時短路,嗷嗚一口輕咬無縈的臉頰,又下意識地變咬為嘬。
“啵~!”
好大一聲,兩人同時懵怔,偏頭對視,沒有對視,周在歡的手仍擋著無縈的眼,無縈的手則抓著狼尾巴不放。
“姐姐,我數到三,我們一起放手。”
“好。”
“一、二、三。”
無縈放開了狼尾巴,壞崽崽卻耍了個心眼,一隻手放下,換另一隻手擋住她的眼,放下的手再度攬住她的腰,速度快到無縈反應不過來,隨即——
“啵~!”
她另一邊臉頰被嘬了好大一口。
“現在對稱了,不瞞姐姐,我其實有強迫症,你不會怪我吧。”小狼崽放下遮住姐姐雙眸的手,小心翼翼地低頭認錯,還特地剋制著耳朵不抖動,尾巴不甩動,然而尾巴尖尖不自覺搖來搖去,怎叫一個掩耳盜鈴。
無縈笑吟吟地伸手拉扯茶味小狼崽的臉頰,帶著點懲罰意味,溫柔道:“歡歡有強迫症,姐姐怎能不照顧,這樣,今天歡歡把各科複習卷a卷做完,再把b卷也做完吧,不然姐姐怕你強迫症到睡不著覺。”
“一套試卷至少需要半個小時,除了英語不需要寫,我有八科要做……”周在歡弱弱地說。
“所以?”無縈揉揉小狼崽被掐紅的臉蛋,用無辜純淨卻勾人的眼神凝望著她。
一秒,兩秒……
周在歡敗下陣來,用額頭抵著姐姐的肩膀,掩飾被蠱得發紅的臉,悶悶回應:“我做,但姐姐要陪著我。”
“放心,姐姐當然會一直陪著歡歡。”她溫柔地rua著狼耳朵,笑容隱含幾分狡黠。
……
期中聯考很快到來,玉姜一中迎來它校老師監考,所有學生分年級隨機分配到各考場,並不以開學考名次排座位。
高一七班考場1號座位,周在歡在卷子發下來後下筆流暢,幾乎沒有停頓,只是頭頂的耳朵一抖一抖,尾巴也露出來搖來搖去,無它,每遇到一個難知識點,她就會想起姐姐。
姐姐的確一直陪著她做試卷,遇到她不會的題會耐心給她講解,可她講解的方式對一隻心思不純的小狼崽不太友好。
壞姐姐會用各種曖昧的姿勢,從後面俯身抱著她講題,側坐在她腿上講題,指尖時不時不小心劃過她的手,頭發時不時不小心掃到她的臉等等,以此加強她對知識點和錯題的記憶,效果顯著。
除了讓監考老師以為她發燒了帶病考試十分堅強勵志,總拿欣慰和藹的眼神看她外沒什麼缺點。
高二五班考場21號座位,無縈在考試開始前特地要求監考老師站在自己旁邊,為她作證沒有任何作弊行為。雖說這個要求很怪異,但監考老師人很好,和搭檔商量了一下輪流盯著無縈做題,不盯的就在班裡巡視。
盯了一會兒,監考老師原本輕松的表情變得認真,偶爾流露幾分欣賞贊嘆,蓋因無縈不像在答題,倒像在“印刷”標準答案,加上她的字跡特別有古韻風骨,大氣瀟灑又工整優雅,直戳監考書法愛好者老師的心巴。於是整場語文監考,這位監考老師完全忘記了和搭檔輪換這回事。
除了她們,其他考場也出現了吸引監考老師目光的學生。
比如高二一班的秦肅濤,小說中的高冷男神臉配上混混式吊兒郎當歪七扭八坐姿,讓監考老師想多看兩眼又不忍直視。
再比如高二二班的李廷,跟個大爺似的把腳放在桌子上,卷子上只有腳印沒有半個字。
反倒是越文秀和紀如雪都被分進學霸紮堆的考場,表現得和普通學霸一樣,安安靜靜做題,認認真真檢查,明明是緊張聯考,班級裡卻是一片悠然祥和,歲月靜好。
三天考試時間眨眼即過,最後一科收卷後,緊張的氛圍一掃而空,空氣中充滿了運動會即將到來的快活氣息。
無縈走出考場,一眼瞧見等著她的酷崽崽,她開心地撲進崽崽懷,隨意調兩句情,彼此相視一笑,手牽手旁若無人地順著人群離開,讓想加“書法大師”聯系方式特地又監考英語的監考老師目瞪口呆、一臉懵逼。
更懵逼的是有一個學生狗狗祟祟地湊過來,用手擋著嘴,偷偷摸摸、十分社牛地說:“旁友,cp磕伐?”
監考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