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顏嘴唇蠕合,充血後紅紅的兩瓣,說話時翕動著,美極了,誘人極了。
樓以璇聞言驚了驚,繼而舔吻著她,熱意雜著潮濕地問道:“具體呢,多久前的事先?”
唇間水絲潺潺,林慧顏不由喘氣,承認道:“你住院的時候,我去醫院看你,原本是想返回去找徐老闆要一張名片或聯系方式,不小心就聽到了你和她的談話。”
她那次是怕樓以璇真的又無聲無息地回了澳洲,以後或許只能從徐雅寧哪兒得知一些有關樓以璇的訊息。
不料病房門開著,裡頭是樓以璇的哭聲。
那十多分鐘裡,她以第三方的角度偷聽到了樓以璇對她執迷不悔的一片丹心,也讓她深信了即便樓以璇再一次去往澳洲,即便她們再一次分別多年,樓以璇也不可能再愛別人,再跟別人有幸福。
只會愛她一人的話,樓以璇在溫泉酒店就對她說過。
不是她不相信樓以璇信誓旦旦的諾言,是她不願意信,不願意樓以璇將心放在她身上一輩子。
樓以璇與徐雅寧的對話徹底消除了她“不願意”的鴕鳥心態,讓她敢於正視樓以璇對她的心口如一,從不是說說而已。
徐雅寧和陸靈暄都能修得圓滿,她和樓以璇為什麼就不能呢?
她不想再讓樓以璇因她而哭了。
不想讓樓以璇守著一朵開不了的花抱憾終生。
她想在樓以璇哭泣時,有擁她入懷的資格,想在樓以璇受傷時,有查驗她傷口的資格,更想在樓以璇親友在場時,有牽住她手的資格。
也想再看到樓以璇對她笑、對她撒嬌的樣子,再聽到樓以璇對她說——林慧顏,親我。
她想要的,太多了。
有關樓以璇的虛虛實實,她都想要。
從而才令她真正下定了決心要將樓以璇留下來,要和樓以璇走下去。
“以璇……”
林慧顏的身體軟得不受自己控制,唯有思維和語言還尚且能由自己掌控,“你一點都不廉價,是最美的精靈,最珍貴的花,很珍貴、很珍貴。”
她至今都還記得,在聽到樓以璇哭著說出那句“可我有時候會覺得,我好廉價”時,擊向心髒的那股劇痛感。
她的精靈是希世之珍,是舉世無雙,怎麼會廉價呢?
“你的愛讓我很快樂,它沒有壓垮我。”
“相反,它給了我很多力量,讓我能勇敢面對自己的心意和情慾,讓我對幸福有了嚮往,讓我想活著,健康長久的活著。”
做完腎移植手術後,她就對自己的壽數不抱太大期望了,隻身一人活那麼久又有什麼意思呢?
只要不走在父母前面,這一世就活得足夠了。
可現在,她只想長命高壽,想活得越久越好,想陪樓以璇越久越好。
“我很貪心是不是?”
她反咬住樓以璇的上唇,吮了吮,嘗到點眼淚的鹹。
“小哭包,怎麼又哭了?”林慧顏捲走唇邊的幾滴眼淚,輕哄著又被自己惹哭的女朋友,“我說的這些話,你聽了不開心嗎?不喜歡嗎?”
“很開心,很喜歡。”
樓以璇將右手從襯衣裡抽出,雙手捧上林慧顏的臉,“林老師,我也跟你一樣,很貪心。”
她在春櫻的馥郁裡,扯下一片花瓣,指尖輕觸林慧顏的眼睛,把熾熱的渴望與憧憬化作柔情,烙印在眼眸。
林慧顏被蒙著眼,唇上的溫膩觸感無限放大,漾開無限遐思。
自詡淡若浮雲的半生,終是莊周夢了蝶,有了渴慕的風景和魂牽夢縈的愛人。
過往點滴沉澱在朝朝暮暮,她們沉醉又蘇醒,守著一隅安寧,在彼此的人生裡過完有名有姓的一生。
緞面的白色襯衫堪堪掛在臂彎,掩不住由內而外的紅。樓以璇把貪心具象化,把愛意具象化,春天的桃花也好,櫻花也好,都要一朵一朵地摘。
樓以璇後背有書桌借力,即使林慧顏不圈著她也不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