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們都一起聽,挺好。
客廳的沙發是四人位的,入座兩人後還很寬敞。
樓以璇有意把長沙發的位置留給杜禾敏,自己則光腳窩進了窗邊的懶人沙發。
她的左小腿還纏著紗布,坐下後露了一點在外面,紗佈下的患處,依舊是要多慘不忍睹有多慘不忍睹。
客廳面積不大,正常說話聲都能聽得見。
另外兩人麻利地收拾完,一個坐去何歡身邊,一個坐去了樓以璇身邊。
樓以璇將自己這段時日在各地的見聞娓娓道來,好聽的嗓音如同電臺裡的主播,講訴著一個又一個平凡但唯美的故事,畫面感很強。
“你從前寫的作文肯定都是高分吧?”何歡有感而嘆,“文采斐然,難怪你畫的畫也滿滿的故事感。”
杜禾敏至今還不知樓以璇送給何歡的畫,畫的是什麼,數次好奇想問,卻又問不出口。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我喜歡何老師說的這個詞——故事感。”
何歡的話讓樓以璇想起了kina,也令她眉目間都彷彿多了幾分顏色,整張臉比剛剛更加的有神采了,“我的一個朋友也這麼說。在畫畫這條路上,她算是我的引路人之一了。”
“誰?”
聽大寶貝提及如此重要的“一個朋友”,陸靈暄先是有些警惕加不滿,後又釋然道,“我猜,是你的那位館長姐姐?”
館長姐姐的醋,她不吃。
但得讓林慧顏吃!
樓以璇剛“嗯”出聲,便聽陸靈暄語驚四座:“我要是你,就以身相許從了她。”
多好的館主姐姐啊,不但專門飛來懷安看她,還把那麼大的商業合作分了一份功勞給她,讓她在海帆、天木都可以橫著走。
去年12月中旬,樓以璇去京平出席畫展那次,何歡跟杜禾敏在她的朋友圈裡看到過kina。
但僅限於知道kina是博納藝術館的館長,是樓以璇在澳洲結識的貴人。
竟不知還……
“金館長眼光獨到,得她賞識的人必是藝術圈的鳳毛麟角,也必是自身才氣過人。”林慧顏滿眼欣賞地望著樓以璇,“而才氣過人者,走到哪裡都會發光。”
用不著依附於其他強者。
樓以璇像是被“燙”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抓緊沙發布,回以林慧顏微笑:“林老師過譽了。”
而陸靈暄又暗暗在心裡罵了句“渣女”。
林慧顏這種“釣”法,幾個女孩頂得住?怪不得她的大寶貝咬鈎後就掙脫不了了。
清醒不可怕,沉淪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大寶貝這樣子的清醒著沉淪。
九頭牛都拉不回。
唉。
如何是好。
魚鈎怕是都被大寶貝吞進肚子裡了。
穿腸毒鈎啊,強行拔出來真的會要大寶貝的命!她哪敢上手拔?
聊到夜裡九點,何歡跟林慧顏對了下眼神,提出告辭。
樓以璇想起身送客,可還沒站起就被陸靈暄拽住,朝她張開雙臂:“等會兒、等會兒,我腿麻了,你撈我一下。”
像個求抱的寶寶。
樓以璇寵溺又無奈地笑:“你先讓我站起來好嗎?”
“哦。”
陸靈暄乖寶寶似的應,放下的手去錘自己的腿,可只錘了兩下,又使壞握住樓以璇的右腳踝。
腳踝是許多人的敏感部位,樓以璇恰在其中,陸靈暄自是知曉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