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熟,沒聊到那些私密的話題。你們搭班一年,你應該比我瞭解。”
“我跟她年齡差距大,也聊不到一塊兒去。只是偶然間聽其他同事提過,說她玩兒心重,換女朋友的頻率挺高的。”
練思的左手食指上戴了枚戒指,那似乎是她的習慣。
中指偶爾也戴。
除了婚戒,何歡沒戴過別的戒指,也沒關注過不同手指戴戒指的講究,只留意到練思的戒指經常在換。
象徵著婚姻的無名指上,仍未戴上婚戒。
“……”
杜禾敏卻不解何歡為什麼論起了旁人隱私,還是不大好的那種話。是在提醒她,別跟練思這種朝三暮四的、用情不專的人走太近嗎?
不用何歡說,經過這幾次的接觸,她也判斷得出練思不是什麼良配。
做朋友或許還行。
做戀人,那是萬萬不行。
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惜是隻海王,跟剛剛那個男同事半斤八兩。
更何況,某種層面上她跟練思“撞號”了,對練思這種款的女人,她提不起半點興趣和性趣。
能讓她心動的,讓她想不斷靠近的,只有……
“多說了幾句閑話,杜老師隨便聽聽就好。”何歡語氣平淡,“11樓到了,午安。”
這兩周杜禾敏對她的疏遠,她這個當事人豈能毫無感覺?她其實也擔心杜禾敏誤以為她在搬弄是非,多管閑事。
上回發了那麼多條訊息,事後想起來,也覺得欠妥。
可覆水難收。
話都說出去了,再後悔也收不回來了。
電梯停靠,杜禾敏卻沒有第一時間往門邊走,反而朝何歡邁了一小步。
將她們本就微乎其微的距離縮短為零:“你呢,何老師?”
“我什麼?”何歡毫無防備,本能地退了半步。
也就是這半步,生生剜著杜禾敏的心。
電梯門已開啟,杜禾敏伸長手臂按住開門鍵,盯著地板問:“如果再有合適的男人,何老師還會結婚嗎?”
何歡嘴巴微張,被突如其來的提問給問懵,怔了幾秒才答:“不會了。”
不會再有合適的人,也不會再想結婚。
“杜老師顧好自己。”
最後這句的語氣,是杜禾敏從未聽到過的冰冷。
她只知何歡離過婚,並不知因何離婚。
他人口中那些捕風捉影或空xue來風之詞,又不可全信。
若她對何歡只有同事之誼,若她對何歡沒有産生妄想,她又怎會不識好歹地去揭何歡傷疤?
正因她體內的星星之火還未全部熄滅,她才無比渴望能從何歡這裡獲得一丁點的希望。
可是她很笨拙,不懂如何巧妙又不惹人厭地示愛於一個年長自己那麼多歲的異性戀離異女性,更怕一朝敗露,連朋友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