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氣息纏繞在耳邊,瞿向淵耳根幾乎紅透。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回擁著溫斯爾。
他要溫斯爾緊緊地捆著他,擁到他缺氧,吻得他喘不過氣。
讓他覺得自己是被溫斯爾的愛狠狠佔有著的。
再抱緊點,再撞狠些。
我在愛著你,我也在愛著你的。
瞿向淵緊扒溫斯爾大汗淋漓的後背,每次都無法自控地跌落,他還要重新抱回去。
幾次往返他都抱不住。
大概是性子過於固執,他一咬牙,雙手都攏到溫斯爾的後頸處,稍稍用力。臉頰來回蹭過他的發鬢,要聽對方在耳邊的唇息。
溫斯爾被他勒得呼吸一窒。
他輕咬男人耳垂:“怎麼了,抱那麼緊。”
“怕你跑了。”
瞿向淵回應得不假思索。
“……”
溫斯爾忽然不知如何回應。
心尖泛起漣漪,炙熱又洶湧。
比任何回應都來得猛烈。
“我不會跑。”溫斯爾埋入更深處,緊密貼合。
他摩挲著男人手腕,遊移到後頸,覆上對方手背,力氣猝然收緊。
“我死也要死在你懷裡。”
瞿向淵沒忍住,輕吐出一道氣息狀的笑,淚中含笑地凝視他。
視線相對中,越發纏綿黏膩。
兩人幾乎同時,都向彼此靠近,在唇瓣相觸的剎那,親吻得更加激烈。
溫斯爾瞭解他,比任何人瞭解。
瞿向淵就是這樣的人,在面臨抉擇的時候,會謹慎地思考每一步,在必須做出選擇的那刻,找到最優解,最兩全其美的方法。倘若找不到,他會掙紮,會猶豫,會折磨自己,但只要溫斯爾強硬地拽住他,逼著他,無盡的自我拉拽過後,他就只能豁出去,不得不給出沖動的答案。
溫斯爾從後方接住他,緊緊地摟住他。
他就不會倒下去了。
不會了。
他要溫斯爾這份扼得他窒息,纏得他無法掙脫,卻也濃烈的愛。
不管是什麼。
都要,他全都要。
只要是溫斯爾。
只能是溫斯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