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忍不住感慨。
溫至雅忽然輕笑了一聲,笑得眉眼彎彎。
“笑什麼?”
“齊會長也對我說過一樣的話。”
瞿向淵恍然。
能讓齊婉英甘拜下風的人,確實是個狠角色,只不過溫至雅的狠,邊界模糊,讓人瞧不出她的無情與底線在哪裡。
“您可真是個……”
瞿向淵斟酌許久,才接上後半句:“複雜的人。”
無言片刻。
溫至雅雙手環臂,輕撫著衣衫下的疤痕,若有所思道了一句:“那我就把斯爾,交給你了。”
好似在向他傳達出另一層意思:大眾眼中的壞人,我來做就夠了。
“您還真是,狠角色啊。”
溫至雅笑著沒再說話,大約是在用預設,收下這個評價。
自己在笑什麼呢?
她思索許久。
大概是笑他們……都是困在感情裡的傻子吧。
也好。
只要有人能陪著溫斯爾,就夠了。
就都足夠了。
瞿向淵也不再回應,撐著傘轉身離去。
溫至雅看著瞿向淵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輕輕抹去眼角的淚。
一閉眼,再一睜眼。
眼裡只剩深沉到底的野心與欲.望。
齊洛琳問過她,你對二哥說了什麼?
——“姐姐真的……更喜歡齊川嗎?”
——“當然。”
因為,他比你聽話。
也問過她,這個瞿向淵為什麼不能解決掉?
——“留著他做什麼?”
——“還有用。”
因為,這是她對溫斯爾的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