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對她的瞭解。”
陸尋真松開一隻手,篤定的目光轉向男人,“除非有人要她死。”
瞿向淵眉頭蹙起,大概意會出其中的邏輯。
要麼是齊婉英,要麼是齊琛,要麼……關翊。
齊家的人本就不想徐京娜活著,她知曉太多過去的真相。為什麼一直讓她活著,因為值錢的器官和稀有的血型,不過如今她的價值也被榨幹得差不多,跟半隻腳踏進鬼門關沒區別,所以現在讓她死,便也不奇怪了。
要麼是她弟弟,破罐子破摔想和姐姐一起死。
他想起之前和關翊的對話,關翊想殺死齊琛後自首。但按照他對關翊的瞭解,大機率不會,倘若真的自首入獄,十年以上的罪名逃不掉,徐京娜估計也活不到他出獄。
被逼向極端的關翊,要麼和姐姐一起逃,要麼一起死。
可如今關翊下落不明,他和齊琛現狀又如何,瞿向淵沒有任何線索。
心中有了大致想法後,他還是拿捏不準,轉而將注意力放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你覺得會是誰?”
陸尋真疲憊回應:“不知道。”
“所以你跟她一直有聯系,當晚躲在洗手間的是你對吧。”
“是。”陸尋真回應得很果斷。
瞿向淵又問:“那當年爆料彙德醫院醜聞的是你嗎?”
“不是。”
瞿向淵眉宇一擰:“那是誰?”
“瞿律師,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先關心徐京娜的情況嗎?”
陸尋真看他的眼神,像看一隻冷血動物。
瞿向淵頓然沉默。
瞧出了她眼中傳達出來的意思。
盡管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陸尋真,但看著病房上方亮著的“手術中”,再多的疑問都壓回了心頭。哪怕他現在繼續問,陸尋真也不會再願意給出多少有用的資訊。
畢竟現如今他在對方眼裡,不過是個為知真相而不擇手段的冷漠律師。
罷了,無所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瞿向淵視線定格在緊閉的病房門上。
幾乎理不出其中的來龍去脈。
難道自己先前直覺上的心慌,都來自於此嗎?這段期間太多人,太多事,全都跌宕而來,他顧得及這個,卻不顧上另一個,來得及解決這一樁,卻來不及關注另一件。關翊,齊琛,kenny zhan,陸尋真,溫斯爾,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兒的背後關聯,他都沒辦法理清楚,也同樣懸在心口,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只因這中間,似乎還有諸多未知的變數。
有人不願意說,有人有意隱瞞,而有人……
這種不安究竟源於哪裡?
正思索間,程曦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轉身接下。
焦灼的話音從聽筒傳來。
“瞿先生,出事兒了!”
瞿向淵輕緩口氣,問她:“怎麼了?”
“關翊現在在新聞中心大廈頂層,他用槍挾持了齊琛!”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