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路燈一盞盞掠過車窗透入,忽明忽暗間,瞿向淵只能大概看到溫斯爾前額黑發下的輪廓,瞧不清那雙半闔眼皮的黑眸裡什麼情緒。
但也能大概感知。
靜得出奇的戾態驟然顯現。
瞿向淵心髒止不住狂跳,但他選擇接受與回應,直到唇間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溫斯爾的牙齒在他唇上碾過,像在宣洩,又像在標記。
車速太快,他想跑也跑不了,只得揪緊溫斯爾肩側的衣衫,好讓自己保持平衡,想掙紮又怕對方從他身上分心,發生什麼意外。感性的思緒又被心尖湧上的一絲憤怒打散少許。
瘋了,真他媽瘋了!
溫斯爾簡直瘋到底了!
男人側過的臉頰並沒有擋住他眉眼。
他一邊放肆地親,一邊看著前方的路,松下油門的同時又立刻加速。
幾乎是同時,他松開禁錮男人的後頸的手。
嘴唇和身體得到自由的瞿向淵直接摟住了他。
“溫……別……”
“危……危險!……松……”
瞿向淵要被他嚇死了。
沒忍住,閉上眼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溫斯爾見他如此,反而淡定地放緩了車速,松開手,利落又迅速地把人按回副駕駛。
安全帶自動收縮,瞿向淵被重新固定回副駕。
男人大喘著氣,視線也跟隨超跑的來回漂移而模糊打轉,腦子更是一片混沌,分不清東南西北。
直至超跑停駐,瞿向淵都還沒緩過來,就被溫斯爾拽下了車。
視野清晰過後才發現這裡是星河灣。
“溫……”
話剛出口,嘴唇就被更柔軟的唇封住。
恍惚間,他被摟著腰一路往前踉蹌著走。
溫斯爾胸膛抵著他胸膛,一直往前推。他腳步晃蕩,只能跟著向後退。
砰——
別墅大門被溫斯爾用槍頂開,兩人一路擁吻到二樓房間。
機械觸碰堅硬物體而發出清脆一聲。
手槍跌落在地,翻了幾番,安詳地躺在門邊。
燈光自動亮起,暖調黃光將房間照得亮堂,幾欲射穿窗面。
二層的落地窗面裡外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