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該怎麼辦好呢?”
“溫斯爾……”
“你到底……”瞿向淵喉音哽住,在他耳邊低喃,“去做了什麼?”
“……”
回應男人的只有沉默。
懷中的溫斯爾身軀輕輕繃緊。
似乎情緒被擠壓到極限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屏住呼吸,大腦一片空白。
瞿向淵好像感知不到他的呼吸,也感受不到他的體溫了。
溫斯爾抬起頭,沒有半分波瀾變化的眼眸,直視後方某處昏暗定點,前額發絲落下眉眼滿片昏暗。
黑得只能隱約感知他微微抽動的唇角。
“瞿向淵。”
他唇瓣蠕動,冷淡到詭異的音調讓男人感到陌生。
他甚至沒從溫斯爾剛才痛苦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對方又迅速變了個人似的。
瞿向淵愣在原地。
溫斯爾側目輕歪腦袋,待男人垂眸要與他對視的瞬間,他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盯了上去,陰惻淡漠的話音在耳邊響起——
“我現在給你機會逃跑。”
瞿向淵怔了怔,好半天都沒緩過氣來。
“溫斯爾?”
他沒解析出對方情緒的突然變化。
溫斯爾輕垂眼皮,略微放鬆的眼眸神色,與過去倨傲的模樣毫無差別,幽深的瞳孔在光影側面顯得格外反常,反常到瞿向淵心髒猛然一悸。
“跑不跑?”
瞿向淵沒動靜,攥緊溫斯爾的肩膀衣物。
“真的不跑嗎?”
男人還是沒動。
“不跑嗎?”
男人仍是沒動作。
“最後一次機會。”
“3、2、1——”
咔地一聲。
瞿向淵給反手自己繫好安全帶。
“……”
“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