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到最後,他又該找誰償命。
瞿向淵沒忍住,抬手去碾壓眉間肌膚,來回揉擦到泛紅,甚至感到絲絲的痛楚也沒停,好讓內心的掙紮與苦痛能夠藉此發洩出來。
淋浴間門被推開的聲音,猛然間奪去他的注意力。
瞿向淵揚起腦袋,收回手。
轉過身的同時,溫斯爾也快走到了跟前,只裹著條浴巾。
瞿向淵一怔。
“你怎麼不穿衣服?”
“你沒給我拿。”溫斯爾回得很純粹。
“……”
瞿向淵沒辦法反駁。
他確實忘了給溫斯爾拿衣服。
話音扼在喉間,稍稍躲避開對方的注視。
“我去洗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
突如其來的尷尬氣氛讓瞿向淵逃之夭夭。
丟下這句話後就越過溫斯爾,直奔淋浴間。
獨留溫斯爾一個人待在原地,臉上浮出層疑惑的神色。
瞿向淵在浴室裡待了整整一小時,沖完涼出來以後,溫斯爾已經睡著。和那晚很是相似,側躺在床邊一角,留了大半的位置給他。
不僅僅是自己,溫斯爾這段時間看起來也很疲憊。
男人沉沉地吐出一口氣,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躺了進去。
被窩已經被溫斯爾的體溫暖得發熱,瞿向淵躺進去後胸口陣陣發燥,掀開點兒被褥後,也關上了床頭最後一盞燈。
還未習慣黑夜的盲,忽然一雙手伸了過來。
瞿向淵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斯爾已經在上方。
“溫斯爾,你……”
嘴又立刻被濕熱的吻堵住。
他還沒適應房內的黑,看不見溫斯爾的臉,但並沒有反抗,由著對方越吻越深,舌尖輕易就撬開他口齒,靈活地鑽了進去。
壓制的情愫被撩撥起後,方才就像只能暫時解渴的前菜。
瞿向淵已經習慣且不抗拒地和對方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但溫斯爾注意到了。
溫斯爾的行為越發大膽。
瞿向淵沒忍住,但被溫斯爾迅速制止。
幾乎要窒息的親吻結束後,溫斯爾唇瓣擦著他嘴角,一路吻向他脖子。
男人只感覺脖頸肌膚泛著輕微的燙與癢。
他微微闔著眼,面前好似被糊上了層水霧,叫他看不清任何東西,哪怕已經適應了黑暗,能夠藉著微弱的光亮看清昏暗的房內。
溫斯爾動作忽然停止。
氣息環繞在耳畔,漸漸平穩下來。
安靜很久後,又低低地喚了對方一聲。
“瞿向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