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他又朝另一個男人伸出手。
男人領著黑色行李包，雙手恭敬遞上。
瞿向淵不明所以地盯著黑包。
齊琛輕垂腦袋，一邊愜意地拉開拉鏈，一邊掀起眼皮觀察瞿向淵的神情變化。
直至熟悉的膝上型電腦出現在眼前。
瞿向淵怔在了原地。
不等他反應過來，齊琛又從裡面掏出好幾個移動儲存檔，連同數張被釘在一起的零散、滿是缺口的紙片。
“瞿律師，這些東西都很熟悉吧。”
“怎麼會在你這裡？！”
瞿向淵震悚不足半秒，又將目光挪向身旁的關翊。
“關翊，你——”他咬緊了後槽牙。
對方視線移開，只是將他的手臂攥得更緊，槍口抵得更近。
齊琛沒再說話，只是佯裝很惋惜地翻看了幾眼，隨即毫不留情地松開了手，任由著這些東西，落入燃燒著的鐵桶內。
“不行！”
“不可以！——”
悽厲的呼喊被無盡的天際與呼嘯的寒風吞噬。
嘩然大片火光，蓋住了眼前的視線。
沒有了。
電腦，u盤，所有他十多年來收集的證據，全都被他們……
他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切成灰。
“徐逸，收尾。”齊琛接過男人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轉過身對關翊言簡意賅道了聲。
瞿向淵雙腿發軟，難以置信地盯著鐵桶裡的火花。
沒有了。
全都沒有了。
他失神地被關翊連拖帶拽到了懸崖邊緣。
瞿向淵腳底一滑，稀碎的石塊迅速跌落崖底的聲響將他拉回了現實。
堅硬的槍口抵在了他腰腹處。
瞿向淵這才將視線收回，眼瞼被寒風吹得泛紅。
他看著關翊此刻冷漠到不願意與他對視的模樣。
“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
瞿向淵強迫自己冷靜：“徐逸，你叫徐逸。”
“是東賢福利院失蹤兒童之一。”
“有一個姐姐，叫徐京娜。”
“對嗎？”
眉頭緊蹙，不敢對視，握槍的手也在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