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瞿向淵洗完杯子,哐地一聲,壓在了桌子上。
“……?”
溫斯爾一怔,轉而又在心裡笑道,惱羞成怒了這是。
年輕男孩兒唇邊笑意更深:“瞿向淵,我開玩笑的。”
男人話音沉悶:“我沒有興趣跟你聊這個,可以停止這個話題了。”
溫斯爾撇撇嘴,見他興趣索然,真就乖乖聽話地停止了調侃,離開前還摸了一把男人。
“……”
真就仗著他不敢對他做什麼,幹什麼都肆意妄為。
他本來不想管沒什麼羞恥心的溫斯爾,但窗簾不拉,落地窗門也開啟,就這樣在客廳到處走,瞿向淵實在看不過去,重新回到房間,翻箱倒櫃掏出條新的,給溫斯爾甩了過去,神色嚴肅道了句:“穿上。”
溫斯爾下意識伸手接過,兩手捏著褲頭拉扯了好幾回,最後還是穿上了。
瞿向淵只瞧一眼就趕緊挪開目光:“還勒嗎?”
“有點。”溫斯爾調皮回應。
“……”
結果這大學生就這樣繼續在他面前晃,坐在了冰涼的餐桌椅子上。他看著都冷,下意識掖了掖身上的毛衣。
忍了很久,男人還是說:“今天氣溫不夠十度,把衣服穿上。”
溫斯爾往嘴裡塞著吐司片,回犟道:“不穿,我熱死了。”
瞿向淵瞥過客廳已經開了三小時的空調:“暖氣關了再說這種話。”
溫斯爾嘬了口咖啡:“天冷不開暖氣留著幹嘛,教師公寓的電費能有多少,別省這錢。”
真當他是個想省錢的吝嗇鬼呢?
“……”瞿向淵不打算繼續跟他掰扯這些無聊話,沉默著走到透明水壺旁,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又兌了些許礦泉水,摸到溫度差不多以後,才抵在唇邊抿了一口。
叮——
手機螢幕亮起,瞿向淵移開眼前的水杯。
是關翊的資訊。
他滑開手機,點入訊息介面詳情。
【瞿律師,你怎麼一直沒接電話?】
疑慮湧出,他趕緊滑開通訊介面,真就好幾個未接來電,都在他昏睡沒聽到鬧鐘的過程中錯過的電話。捏了捏鼻樑,盡量壓下那股疲意,又重新滑回資訊介面。
【當初留下的醫院賬本很有可能就在蓮山,我偷聽到他們說是死去的孤兒院院長藏起來的,那晚燒的只是當初齊婉英留在醫院的證據,應該是那些蓋著蒲公英印章的檔案。】
瞿向淵視線鎖在這段關鍵字眼裡,重複瞧看了好幾回。
賬本……在蓮山?為什麼會在蓮山?
兩條手臂又忽然纏上他的腰。
瞿向淵下意識地暗掉螢幕,反扣手機。
溫斯爾下巴抵在他肩膀處,將男人擁在懷裡:“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瞿向淵不暇思索地回應了去。
溫斯爾眼底掠過絲幾不可見的深意。
關翊。
又是這個人。
“關翊是誰?你最近跟他聊得很頻繁?”
“工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