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漠又陌生。
瞿向淵還想再看清些。
想看穿對方心思的意圖過於明顯，視線對上的剎那，溫斯爾又迅速挪開。
瞿向淵再也沒有了任何跟他對視的機會。
他應該是沒見過溫斯爾這幅樣子的。
……
將近後半夜，溫斯爾才放過他。
瞿向淵耷拉著眼皮，口鼻並用地艱難呼吸著。
枕邊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光亮透過眼皮，瞿向淵下意識地撐開了眼。
睜眼的瞬間，手機被溫斯爾拿了起來。
螢幕內容在眼前一掠而過，瞿向淵看到了點兒東西。
是樊遠的資訊。
溫斯爾瞧見對方彈出的訊息，看也沒看地又將螢幕暗掉，煩燥地甩回枕邊，悶聲道了句：“煩死了。”
“……”瞿向淵看到重新被摔回眼前的手機，略顯怔愣。
溫斯爾注意到了瞿向淵一掠而過的神色，但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只是……他突然很想就這樣緊緊地貼著對方，感受著男人的溫度。每次和瞿向淵做完，他都能得到莫大的滿足，恰好能填補那些亂七八糟的空缺，讓他産生病態的依賴與安全感。
“瞿向淵，你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到。”男人矢口否認。
“騙人，明明就看見了。”
溫斯爾繼續往他脖頸處親吻。
瞿向淵手肘抵住後方人的貼近：“不……不行……”
“我受不住了……”
溫斯爾停下來，抬起頭看著他，忽然沉默，沉默得讓瞿向淵生出渾身不適的壓迫感。
瞿向淵不再說話，目光避開。
稍微偏過一點兒腦袋時，溫斯爾眸色晦暗不明，手心離開男人下身，轉而掰著他下巴轉了回去。
“躲什麼，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
沉默持續大約有半分鐘。
溫斯爾才松開手，重新埋回他後頸處。
瞿向淵疲倦地緩了口氣。
透過落地窗，他瞧不見被自己擋住面容的溫斯爾。
視線模糊一陣，又清晰一陣。
他的意識也逐漸被睡意掩蓋。
昏暗中，溫斯爾忽然靠近，向他發問：“你知道樊遠為什麼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嗎？”
瞿向淵肩膀微微縮起，瞬間清醒過來，不明白他所言何意。
他繼續問：“知道為什麼那兩年裡他對你的求助置若罔聞嗎？”
男人聞言，身軀微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