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
瞿向淵反問他:“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溫斯爾反問回去:“那你還有別的更好辦法嗎?”
男人翕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瞿向淵,你那麼聰明,掂量一下。”
“是不是透過我,一切都會變得更簡單。”
瞿向淵緊緊地盯著鏡面裡倒映的溫斯爾,左右瞧不出對方波瀾不驚的過分淡然是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幫我?”
為什麼現在才說幫我?
“沒有為什麼。”溫斯爾視線對上去。
瞿向淵在某個瞬間,真的很想笑出聲來。溫斯爾認為他執著於佟嘉霖案的目的不純,可他認為,溫斯爾現在才來說幫他才是真正的目的不純。
都猜不透對方什麼想法,也沒人願意主動說出來。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可以互相信任的理由。
溫斯爾沒再理會瞿向淵打量的質疑目光,拉開了盥洗臺下的抽屜,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創可貼字樣的盒子。他從中撕下一片,抬到半空,停在瞿向淵面前。
“……”瞿向淵垂睫,盯著這片創可貼,不明白對方這行為是什麼意思。
“幫我貼。”溫斯爾將創可貼塞到他手裡,將受傷一邊的臉頰捱到他眼前。
示意對方給他顴骨位置的傷痕貼創可貼。
瞿向淵下意識地往左邊躲了躲,又被溫斯爾的手臂勒著撈回了原位。
“……”
“貼。”溫斯爾跟下命令似的,對他說。
瞿向淵盯著對方受傷的口子,猶豫半晌後,還是撕開創可貼,替他貼上了。
男生嘴角忽然蕩起道滿意的淺笑:“謝謝瞿律師。”
溫斯爾看向他的眸眼裡,似乎洇著些看不透的深沉與詭態。
就連這聲道謝,聽著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
溫斯爾幫他的代價是什麼。
他從對方的眼神裡,看不出來一點兒。
但似乎註定了要和溫斯爾糾纏很久,久到,瞿向淵看不到希望了,關於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