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明知道這些威脅對他這類人來說是無用功,偏偏還要豎起一身的刺,狐假虎威地去警告他。
不過現在看來,他像是屈服了。
反抗不敢反抗,躲也躲不了。
溫斯爾摩挲著他的臉頰:“你以後,”
然後抬高他下巴,“會不會聽我的話?”
“……”
瞿向淵猶豫了很久,遲遲沒有回應。
“會就點頭。”
“……”
“我說點頭,會不會?”
溫斯爾被他的遲疑惹惱,按著他的後頸,用力地往下壓了壓。
好似做出了點頭的動作那般,溫斯爾這才滿意地輕挑眉尖兒。
溫斯爾又問:“還放鴿子,對我玩冷暴力嗎?”
“不會就搖頭。”
瞿向淵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闔著眼一言不發。
“沒聽到我說話?”
“……”
瞿向淵沉默了很久,這次他不再躲避,昂起頭,虛虛地對上溫斯爾的眼眸。
“……你瘋夠了嗎?”
溫斯爾才不管他說什麼,“回答問題。”
繼而拇指頂著男人的下巴,將他腦袋抬得更高:“搖頭不會嗎?”
“……”
他眉宇一擰,跟下命令似的:“搖頭。”
“……”
溫斯爾眉頭輕蹙,齒縫裡擠出了一道很輕的嘖聲。
瞿向淵鼻腔泛酸,他不知道自己被刺激到心窩的哪個位置,只感覺眼尾一股濕意。
不知是被折磨出來的生理淚水,還是別的,或者說都有。
溫斯爾見瞿向淵抬手遮掩住了自己的雙眼,眉宇又一擰,煩躁地將他的手按開,掐著男人的臉頰就要懲罰性地吻下去。
但是他看見了,瞿向淵的淚水。
溫斯爾心髒猛然一悸,動作頓住。
男人看起來,就像是被摧殘到體無完膚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