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突然攥住了他的腳踝,又拽了回來。
瞿向淵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前方的桌腿離自己越來越遠。
溫斯爾輕笑一聲,攥住了他的下巴。
胸膛挨近的灼熱,燙得他哆嗦。
想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瞿向淵太熟悉這種感受了。
那兩年裡,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度過的。日複一日,直到他變得麻木,習慣,最後屈服……
三年後,好像很多事情,都回到了那個時候。
而他唯一沒見過的,是溫斯爾也吃了藥。
他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情況下的溫斯爾會癲狂到什麼程度。
躲不掉的狂亂跌宕而來,裹得他渾身發燙。
淩亂,炙熱。
持續的時間太長。
視線前溫斯爾模糊的五官,在此刻更加不清晰了。
他和過去有什麼不同,哪裡不一樣。
分明就還是五年前那個瘋子。
被蠶食理智的瞿向淵,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來自鼻間的酸澀感。
男人身軀一緊,垂下腦袋,整個人又埋回溫斯爾的肩窩處。
溫斯爾微微抬起下巴,胸腔重重地釋出一道慾望得以部分緩解的喟嘆。
瞿向淵強迫自己盡快從餘韻中緩過神來。
正當他要有抬手離開溫斯爾脖頸的動作時,突然又一陣懸空的眩暈感襲來。
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斯爾又將他按倒在了地面上。
瞿向淵頭昏腦脹的,垂著腦袋,雙手下意識地撐著地面,以此來讓身體有些平衡,不至於搖晃著再次跌倒在地毯上。
溫斯爾坐在他身後,從他的肩後方伸出手,將他的下巴抬了起來,面對著落地窗。
瞿向淵渙散著眼眸,才逐漸看清了點兒窗面倒映的模樣。
灰色襯衫淩亂不堪,渾身都是溫斯爾留下的咬痕,臉頰的緋色一點兒都沒有褪去。
瞿向淵緊閉上眼,費勁地想要將自己的下巴從溫斯爾指尖的鉗制中逃離。
“你給我……到此為止!……”
溫斯爾雙眸迷離,被水霧浸潤得渙散,他盯著男人,複讀著對方的話語:“到此為止,”
“哪種程度的到此為止?”
“……”
男人頓時失語。
“瞿向淵,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聽話。”
只不過,這一種最簡單。
他本不想這樣做的,可偏偏,他過去這段時間做的努力,瞿向淵根本不買賬,還不如就用當初那種方法,最簡單,最直接。
讓瞿向淵輕易就臣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