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的。
他們又晚了一步。
關翊握拳的手稍稍松開了些,目光看向瞿向淵:“事情會這麼巧嗎?”
“我託關系聽監獄裡的獄警說,佟嘉霖在牢裡又受傷了。”
瞿向淵也似乎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對於關翊訴出的言語沒有過激的反應。
“瞿律師,你銷聲匿跡的這兩年,被我們安排進監獄裡保護佟嘉霖的人也全都……”
“全都……”
關翊嚥了咽喉嚨,艱澀道,“……死了。”
瞿向淵被墓地的冷風吹得眼瞼微微泛紅,眼前的黑白照在視線裡模糊一陣,清晰一陣。唇息不規則地輕顫著,最後只沉重地道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也許是因為自己調查到的結果來得太遲,而無法挽救這個知情人而道歉,又或許是因為佟嘉霖因為他消失匿跡那兩年而被判無期,在監獄遭受折磨而道歉,又可能……
“現在我們證據還不夠,怎麼辦?戚檢察官還是不願意幫我們——”
關翊輕舔被寒風吹得幹裂的嘴唇,目光裡傾注的期待都拋向了身旁的瞿向淵,“瞿律師,我們還有機會嗎?”
瞿向淵:“有。”
“可是佟嘉霖現在還不願意見我們。”
瞿向淵看向他,目光冷靜:“還來得及。”
“還有機會補救。”
關翊並不明白瞿向淵眼神的意思。
瞿向淵滑開手機頁面,將溫斯爾持續不斷的來電資訊劃掉,把陸展元參選市長的新聞推到關翊面前。
只要想辦法接近這個人,就有機會。
關翊盯著新聞頁面,眉宇蹙得更緊。
被瞿向淵拒絕的電話再次打來。
瞿向淵眉宇輕皺,略顯不耐煩地再次拒接。
暗下螢幕收回手心。
瞿向淵:“陸議員曾經是戚檢察官的上司,我想用這種方式試試看。”
關翊頃刻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確定要以身犯險嗎?”
“你用什麼方式去接近陸議員?”
“他這樣的人物,很難攀上關系。”
瞿向淵:“我有辦法。”
男人掌心裡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關翊注意到這個看似緊急的來電,下意識地提醒對方:“瞿律師,不接嗎?”
“或許是——”
瞿向淵迅速截斷對方未出口的後半句話:“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