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這個。”
待瞿向淵回過神來時,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禮盒袋,對方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完全超過了他所界定的安全的親密範圍。
瞿向淵目光躲避,垂首看向禮盒袋裡的東西時,才注意到裡面是件uigi borrei的男士襯衫。
還是暗紅色的。
“……”男人眉宇輕蹙,臉上浮出一層並不明顯的尷尬神色。
簡直莫名其妙。
“到時候,”溫斯爾抬眉,對他道,“穿這件衣服來見我。”
“好嗎?”
隨即又在他嘴角又輕輕吻了口,快得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瞿向淵愣在原地,驟然失語。
也並沒有注意到溫斯爾悄然鬆了口氣的細微神情變化。
正欲將手裡的繩帶推回去的時候,溫斯爾已經轉身離開有數米遠,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
瞿向淵張了張嘴,下意識抬手還回去的動作停滯在半空。
“?”
他還沒回過神來。
溫斯爾又被樊遠一通電話催回齊宅,昨晚給他打電話的是樊遠,告知他母親下個月就會回國,倒不是奔他而來,而是陸展元。
在七歲的那場發病狀態的意外以後,他和母親之間的距離,就不能再像父親去世以前那般親近了,這當中,也有齊婉英的原因,更是和……已經在多年前就離世的父親相關。
冥冥之中,他好像要被拽入家族的這場明爭暗鬥裡了。
他和瞿向淵告別後,匆匆回到了齊宅,家裡倒沒多大陣仗,反而風平浪靜得詭異,甚至樊遠也在見到自家少爺回來以後,也並沒有像從前一眼步步跟隨,反倒是遠遠地禮貌頷首,便識相地走進溫斯爾的房間,以表等待的意思。
溫斯爾沒太在意,倒也明白這個家的人對他母親的人所警惕的程度。
能理解。
管家將溫斯爾帶到齊婉英的書房裡,隨即禮貌退到他身後。
嗒地一聲。
門被關上。
整間安靜的書房內,只剩他和齊婉英倆人。
齊婉英見他到來,才放下手中的毛筆。
她僅僅是抬了抬眼,敷衍地掃過溫斯爾被衣物遮蓋的右肩位置:“肩膀上的傷,樊遠檢查過嗎?”
溫斯爾笑應:“沒什麼事兒了。”
齊婉英作出關懷姿態:“還疼麼?”
溫斯爾也順勢回應她,甚至帶著股撒嬌的意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