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忽然陷入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無言情景。
但瞿向淵對溫斯爾的警惕神色依然未減。
他自始至終都不明白溫斯爾的所作所為。有的時候跟過去完全是不一樣的正常行為,表面看著和尋常年輕大學生們沒什麼區別,但每每兩人在某些情況下,他總是能從這雙眼睛裡看到和以前一樣的溫斯爾。
或真或假,瞿向淵搞不懂。
重逢以來,他還是和溫斯爾撇開不了關系。
沒有需要他的那一天,跟他無關……
也許並不。也許關系緊密,男人忽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恐懼心理,如果真相……
如果……
瞿向淵迅速截住了繼續往下猜測的想法。
溫斯爾倒也習慣瞿向淵這幅什麼都憋在心裡的模樣,轉而神色坦然地將衣服穿上,在男人看來一切都很正常,讓人生出一種他所受的傷並不嚴重的錯覺。
瞿向淵依舊沒有理會溫斯爾,方才進入浴室的想法迅速在腦中截斷,轉身往半開式廚房走去,倒了杯涼水就往嘴裡灌。
溫斯爾不死心,後腳跟上去,替他按下了廚臺上的智慧加熱鍵,定溫到七十度。
瞿向淵餘光落在熟悉的數字上,眉宇輕蹙了蹙,又將視線移開。
男人將水杯放回原位,準備轉身走開的一剎那,溫斯爾單手壓在廚臺邊緣,又一次斷住了瞿向淵離開的腳步。
瞿向淵絲毫不理會溫斯爾在自己面前晃悠糾纏的模樣,往左挪了一步就要抬腳離開。
溫斯爾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扯回了原位。忍住右臂的疼痛,將瞿向淵壓到了臂彎下。
“……”
“你去燕山療養院做什麼?”
“還有東賢兒童福利院。”
“……”
瞿向淵在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語時,臉上的驚詫盡顯,字眼哽在喉嚨裡,那股氣頓在胸前,許久都釋不出來。
男人話音一頓:“你——”
“對,我偷偷看了你的手機。”溫斯爾並不否認自己偷摸的動作,並且還很坦誠地在瞿向淵面前承認自己的行為。
“但我沒仔細查什麼,你放心,就看了眼你導航的地方而已。”
“跟你沒有——”
瞿向淵話音停滯。
“我知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溫斯爾知曉對方會用同樣的話語敷衍他多次,幾乎是本能地打斷了男人的言語。
“但你為什麼會淋著雨回來?滿身狼狽還燒得那麼嚴重。”
自打他認識瞿向淵,從未見過他如此不得體,除開被自己鎖在房間裡的兩年,那副恨不得連一根頭發絲都精緻得不得了的模樣,是瞿向淵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樣子。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溫斯爾眼眸微微泛著光亮,眼底滲出的疑惑與迫切得到回答的焦灼愈發明顯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