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導航去過的位置有……燕山療養院,以及東賢兒童互助會。
養老院和孤兒院?
瞿向淵今天為什麼會去這兩個地方?
男人的夢囈聲將他陷入沉思的注意力引回了現實。溫斯爾下意識將手機藏在掌心下,去瞧看瞿向淵的狀態,見他只是睡夢中轉了個身後,悄然鬆了口氣,順勢暗下手機螢幕,又小心地放回桌角的原位。
溫斯爾手臂越過瞿向淵上方停頓的幾秒內,他忍不住垂眼檢視對方的模樣。
他留在男人頸間的吻痕還未消散。
有種……
像以前一樣,手指在各處肆無忌憚滑動,炫耀著自己留下的痕跡。
溫斯爾想起方才兩人的對話。
他伸出食指,輕點在男人泛白的唇瓣上。
——如果沒有那一天,我可能……
然後手指微蜷,做出掐頸的動作,虛虛地裹在男人的脖頸處。
——會重新把你鎖起來。
——用盡所有方法,從你嘴裡撬出所有關於你的秘密。
溫斯爾眼底盈上一層叫人看不明白的詭異神色,和五年前相似得過分,尤其是當他瞧見男人因高燒而發燙泛紅的雙頰,寬敞的家居服下的鎖骨顯露在眼前時。溫斯爾沒忍住伸出手,輕輕地裹在男人左頸處,然後慢慢地埋下腦袋,用自己的臉頰去緊貼著瞿向淵的頸部。
好熱……
好癢……
胸腔的那股熱持續不斷,男人只覺自己的頸部一陣刺撓,柔軟的發絲從頸部滑到鎖骨,再到胸膛,最後停留在前腹。
“呃——”
男人強迫著自己從睡夢中醒過來,眼皮下的眼珠迅速滾動,身軀繃緊的一瞬間,睜開了眼——
法明頓國際高中的字樣在眼前逐漸清晰。
少年在他的頸側不停地落下輕吻。但顯然,如何都動彈不得,連抬手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視野逐漸清晰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綁。
還是這條熟悉的校園制服領帶。
還是這個看似溫馨的房間裡。
“嗯?”
“退燒了嗎?”
“醒了嗎?”
“還想睡嗎?”
“那睡吧。”
這個聲音,是……
五年前的溫斯爾,還是五年後的?
渾渾噩噩間,他又身心俱疲地再次閉上了眼。
大約是第一年的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