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你還是……”
男人迅速否決對方即將出口的話語:“沒有。”
溫斯爾輕怔。
他沒想到瞿向淵會知道他想說什麼。
所以是沒有不想接受的意思嗎?還是選擇繼續這樣逃避他?
溫斯爾並沒有琢磨出瞿向淵這兩個字的意思。
叮——
透明水壺的霧氣從出水口升起,彌漫著往上盤旋,轉而消散不見。
瞿向淵由著對方就這麼在身後抱著自己,掏過一旁倒置的水杯,往中傾倒著熱水。
好半天才說:“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溫斯爾聽出了瞿向淵語氣裡的疲憊,才明白過來這不是故意要趕他的意思。
也是,他不該逼得太緊。
或許昨晚的資訊量過多,多得瞿向淵難以承載,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消化下來。
溫斯爾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男人往杯中倒著熱水。
親近的黏膩總讓他著迷。男人身上的古龍香水味依然殘留,若有似無地滲入鼻中,和五年前用的那款香水完全是不一樣的味道,可偏偏讓溫斯爾覺得熟悉又依賴,甚至比任何讓他安神的昂貴香薰都要管用。
溫斯爾稍抬了抬下巴,往瞿向淵側頸用力地吮了一口。
留了個更深的吻痕在他脖子上。
“……!”
瞿向淵被他突然這麼一個動作,嗆得差點兒把水吐回杯裡。
不等男人反抗的動作開始,溫斯爾率先兀自松開了手:“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肚子餓了,記得吃東西。”
“……”
瞿向淵沒想到溫斯爾竟然就這樣安靜地離開了,就和上次那樣。
溫斯爾回到學生公寓,想了想還是給瞿向淵點了個早飯的外賣。瞿向淵這個人,說不定一會兒為了趕著上課連早飯都懶得吃了。溫斯爾沉浸在自己的貼心裡,下了外賣單才滿意地走進浴室。
洗了個澡過後,恰好又接到了樊遠的電話。
他滑開螢幕,看了眼錯過的未接來電,沒有給對方回電。
昨晚的貿然離開,不出意料,溫斯爾再次接到了齊家的電話。
還是齊婉英的親自來電。
溫斯爾略顯疲憊地輕緩出一口氣,指腹滑過螢幕上的綠色圓點。
“喂,奶奶。”
自從齊婉英公開了他的身份以後,溫斯爾被迫回齊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從前可能是幾個月一次,多的時候一個月兩到三回。
昨天是讓他回齊家住幾天,這會兒在電話裡直接明說,每週末都得回去。
溫斯爾像往常一樣,捯飭好以後往學校南門走去,那輛黑色邁巴赫果然明晃晃地停留在門口,紮眼得緊。
樊遠走上前,為他開啟後座車門,示意對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