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開……
溫斯爾好半天才讀懂對方壓抑著聲音的唇形動作。
不可能放開。怎麼可能放開?
所有的拒絕都是徒勞。
少年手背抵著他的下顎抬高,強迫對方昂起頭,逼著那雙被藥物折磨得渙散的眼眸同自己對視。
“瞿律師,你喜歡嗎?”
“喜歡嗎?”
“說喜歡啊。”
“你說啊,像之前那樣說啊。”
“……”
持續不斷的、間歇的、重複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好聽嗎?”
“你覺得自己這樣的聲音好聽嗎?”
“瞿律師。”
“……”
“瞿律師……”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聲音,又似乎成熟了些。不像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像……
“瞿律師……”
掠過耳畔的輕語,迫使瞿向淵掀開略顯沉重的眼皮,眼前猝然放大的五官依然熟悉,但似乎不再像五年前那個少年。
溫斯爾眼裡含著熾烈的情意和……
和什麼?
瞿向淵瞧不清楚,也看不太明白。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
“你看看我。”
“多看看現在的我……”
“瞿律師……”
溫斯爾很突然地,停止了動作,就這樣靜靜地盯著他。
“……”
瞿向淵沉默以對,不明白他眼神的意思。
同以前一樣的稱呼,在今晚忽然變了味。
溫斯爾闔上眼,突然吻住他的嘴唇。掌心順著男人的腰部,遊移到他的手腕處,圈住,再緊緊地扣壓回沙發。
然後趁瞿向淵不注意間,離開他唇瓣的那刻,昂起頭,右臉貼著他的右臉,往他的頸部吻了下去。
被他扣住的手指也下意識地蜷起,指腹用力,壓在溫斯爾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