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特別重要吧,就是晚上的書協活動,想讓你也出席。”
溫斯爾表示不解:“為什麼想讓我來,我從沒出席過這類活動。”
“這次不一樣。”
溫斯爾揣著明白裝糊塗:“為什麼不一樣呢。”
齊婉英嘴唇輕彎,率先踏入屋內:“今晚你就知道了。”
溫斯爾也不作過多的好奇的單純發問,點了點頭,輕聲應了句“好”。
整間屋裡除了幾個在安靜幹活的傭人,再也沒見其他親戚。溫斯爾心想這也正常,通常他那幾位叔叔和姑姑只有在重要時候才會回來,比如今晚的書協活動。
“對了。”齊婉英眼神示意傭人上茶後,又看向溫斯爾,“這幾天先住這裡吧,我讓傭人重新給你收拾了下房間。”
溫斯爾又是一系列乖巧的同意行為,只聽從不過問。
倆人喝了口茶,談了十多分鐘日常後,這才放溫斯爾回房休息。
溫斯爾這三年來,時不時地被叫回來吃頓飯,參加個一兩天的家庭聚會,像今天這樣讓他曠課好幾天的要求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這回樊遠也跟著他回來了,齊婉英也沒有一句好奇的過問。
彷彿已經彼此心照不宣了。
齊婉英自己也明白,樊遠是溫至雅放在溫斯爾身邊的眼睛。
她們婆媳之間,暗地裡似乎也藏著些同彼此的拉扯與牽制。
溫斯爾前腳剛踏入房間,樊遠就後腳跟上,帶上門的同時,也落了鎖。
“你開始吧。”
溫斯爾略顯疲憊地仰躺在床位的皮質躺椅上,稍抬下巴示意樊遠。
樊遠從西裝的隱藏式口袋裡掏出探測儀,將整個房子可以放隱藏式監控以及竊聽器的位置都掃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才收回儀器天線,收回兜裡。
“沒什麼問題。”
溫斯爾這才起身,將自己的無袖t恤自下往上地扒了下來,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後頸,側目看向後方的樊遠:“對了,讓你查的那件事兒呢?”
樊遠張了張嘴,臉露愧欠:“暫時還沒結果。”
溫斯爾又坐回躺椅,輕昂腦袋,眼瞳不成焦距地盯著天花板,食指在沙發扶手上方輕旋:“你覺得他可能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揪著這個案子那麼多年嗎?”
樊遠輕擰眉宇,猶豫著回應:“應該……不太可能吧。”
瞿向淵當初為了佟嘉霖案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他母親幫忙的原因是什麼?絕不僅是為了所謂的權力野心,公眾追捧,亦或是不想要一個無辜的人坐牢那麼表面的東西。就算是現在,瞿向淵也要為了佟嘉霖進入鷺科大調查耀石集團,佟嘉霖和耀石集團之間的關系是什麼?瞿向淵和佟嘉霖、耀石集團之間的聯系又是什麼?
瞿向淵如此執著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這都是溫斯爾迫切想要知道的。
他瞟了眼樊遠低眉深思的模樣,話鋒一轉:“對了,剛剛那幾個人裡面,跟在趙老師身旁的那個男人,你有沒有印象?”
“手裡拿著手機的那位嗎?”
溫斯爾點了點頭。
“好像是……”樊遠一邊呢喃著,一邊作思考狀拿出手機,翻看片刻後,道,“您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樊遠指腹停留在螢幕某個頁面,推到溫斯爾眼前。
溫斯爾接過手機,將人物照片放大,眼底掠過一絲驚愣,眼瞳微暗,嘴邊含著似笑非笑的意思。
“原來是他。”
那日被他撞見送瞿向淵上車的男人。
原來他就是周寅。
大片紅霞鋪滿天際,待夜幕完全降臨時,才有人上他房間敲門,給他送了套西裝來。
鷺陽書法協會的活動一般都由齊婉英親自去操勞。作為公眾熟知且大有名氣的書法家,這類活動看似低調又簡單。
一般都會租借耀石集團旗下的展覽館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