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你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啊,就像我之前給你送的禮物,我並沒有意識到你——”話語才到一半,溫斯爾注意到了瞿向淵臉色的微變,於是立刻止住了口,話鋒急轉,“就像我之前說的,你不喜歡什麼,我不做就是了。”
“或者你喜歡什麼,都告訴我。”
“我想了解你更多。”
也想重新認識現在的你。
現在的溫斯爾,想要重新瞭解現在的瞿向淵。
他想他們之間能有一個正常的重新開始。
僅此而已。
瞿向淵忽然嗤笑了一聲。
這一回應又讓溫斯爾覺得他們倆人間的氣氛更加古怪了。
“溫斯爾你根本就無法對別人感同身受,那兩年裡我跟你說過無數遍,你從來沒聽進去過,還有前段時間,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又做過了什麼?更何況是現在?”
“放棄吧。”
放棄一切裝作正常人的東施效顰行為。
溫斯爾身軀微僵,欲言又止。
“松開手,我還有事兒。”
溫斯爾沒有任何動作。
“……”
瞿向淵艱難地伸出手,想要撅開對方禁錮著自己手臂的指尖,再度發出警告:“鬆不鬆開?”
溫斯爾鬆了手指力氣。
瞿向淵趁機從他桎梏下逃脫,撞開他的肩膀就要離開。
抬起腳步的那刻,溫斯爾又突然拽住了他的手。
正當他要甩開對方的瞬豔小山間,溫斯爾往他掌心裡塞了個東西,然後又迅速松開了他。
溫涼的觸感讓瞿向淵下意識地抬手瞧看。
是一盒貼著英文標識的潤喉糖。
正當他匪夷所思之際,溫斯爾已經拉開沉重的消防門,抬腳率先離去了。
溫斯爾結束一天的課程,滿身疲憊地回到了學生公寓,剛推開門換鞋的間隙,樊遠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滑過綠色圓點,戴上無線藍芽耳機,將專業書甩在沙發上,走到飄窗前,抬頭輕揉著後頸。
“什麼事兒。”
電話那頭再次提醒:“您別忘了,明天晚上要回齊家一趟。”
“這個我知道。”
“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
樊遠略微有些焦灼地止住了他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意思:“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