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才不是他反應得快,他們倆人這種行為直接就讓人瞧見了,屆時十張嘴都說不清,更不用提恰巧碰見的來人是法學院院長。
溫斯爾的自我程度非常人能夠想象,可瞿向淵也沒有想到他會膽大到這種程度。
瞿向淵此時對溫斯爾抱有歉意的話語僅以沉默相對,雙眼含著怒意,下顎也稍稍繃緊。
安全通道內的視線昏暗,溫斯爾同他身體貼得過於緊密,難免生出了不可言說的慾望。
尤其目光巡梭到男人微抿的雙唇時,像是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吸引著他不停地想要接近,貼近。
近到想要和他有除肢體接觸以外的其他行為。
溫斯爾雙眸微朦,稍低身軀垂眼朝瞿向淵的唇瓣靠近。
瞿向淵身軀微僵地杵在原地,在溫斯爾向他貼近的動作間時,並沒有躲避。
直到對方的唇瓣快要碰上他的時——
他突然想起昨晚溫斯爾對他的那些話。
“你這叫認真思考了我說的話?”
話語一出,溫斯爾的動作停駐。
頓然片刻,溫斯爾掀起眼皮向上朝男人看去,有種被破壞了氣氛的疑惑與不滿。
可當他瞧見男人眼裡沒了那股要抗拒的鋒芒,僅剩一片沉寂的冷漠時,心底一股奇怪的酸楚洶湧而上。
溫斯爾動作未變:“接吻也不可以?”
瞿向淵垂下眼睛,同他對視:“你還記得自己昨晚對我說過什麼嗎?”
溫斯爾瞳孔微張,怔然著。
瞿向淵又說:“你會向我證明什麼?”
溫斯爾張了張嘴,恍然間才反應過來,回憶起昨晚自己說的話,沉思著站直了身軀,遠離男人的唇瓣。
“我……”
瞿向淵突然笑得諷刺:“向我證明你學別人玩談戀愛那一套學得爐火純青,還是向我證明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只能一直被你要挾強迫,只要你態度稍微好一些,我就必須接受你是麼?”
溫斯爾眉心微蹙,似乎料想不到對方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也料想不到瞿向淵會這樣誤會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麼意思?”
這是溫斯爾頭一回被瞿向淵哽得無話可說,翕張著嘴啞然許久都無法回應。
下意識呢喃著對方的名字:“瞿向淵……”
我只想親親你而已。
瞿向淵瞥開眼,躲避了溫斯爾有些熾熱的目光。
溫斯爾:“你從來都不說。”
瞿向淵:“我應該跟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