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我的玩具
第19章:我的玩具。
他一路踉蹌,直接被按倒在了床上。
溫斯爾不知道瞿向淵的酒量在哪裡,他是否真的還清醒,和從前被他下藥時的神志不清有多少區別。
瞿向淵咬緊牙關,自己的側臉被壓在了被褥裡,脖頸連同臉龐憋得通紅,頸間血管微突搏動。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五感都變得比平日敏感得多。這種詭異的,不清醒的感受似乎和當初很相似……
曾經溫斯爾第一次給他吃藥的時候並沒有很好地控制劑量,一下子給他塞了七顆,沒多久他便失去了清醒的意識,醒來後也只有零散的記憶和痕跡,甚至連續高燒好幾天。然而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的時候,少年學會了控制劑量,只給他塞兩三顆,讓他陷入半清醒的狀態,慢慢地折磨他,他只記得自己蜷縮在少年腳下的狼狽姿態,以至於醒來後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感官的刺激都被放大了數倍,讓他無論如何都忘不了。
他的意識告訴他要反抗,要逃離,最後卻因為少年掌心的觸碰而生理性地索求更多,像在沙漠中被蒸發幹所有水分,少年的安撫就是解渴的淡水。只能屈服,被迫臣服。羞恥沖腦偏偏只能被迫跪服,絕望到甚至生出了求饒的想法,想向一個他曾經輕視過的少年求饒。
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迅速被理智截住。
他最後並沒有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如若真的說出來,那就是真正地跪服在了溫斯爾的腳下。
他曾在被折磨到身心俱疲時,總會思考究竟哪一步讓對方誤會了自己,為什麼會産生囚禁他的想法?為什麼要用一條鐵鏈將他鎖在房間裡?為什麼要把他放在玩偶堆裡?
他時常在自己面前說:瞿律師,你是我的玩具。
你是我的玩具。
不停地在他耳邊重複,夜以繼日,日複一日。
溫斯爾五歲以前的資料幾乎是一片空白,瞿向淵曾經將目標轉移到溫斯爾身上的時候,是在得知少年罹患精神疾病之後,這個秘密起初只有溫至雅和樊遠知道,他在數次上門拜訪過後,輕易就從少年口中得知了病情。起初以為自己可以輕易拿捏一個精神病人,沒成想最後被拿捏的是自己。
他當初就是被溫斯爾的一臉純真欺騙了。
瞿向淵嘗試睜了睜眼,視線下只有昏暗的被褥,視線面前閃爍著陣陣朦朧的光暈,無論他睜眼閉眼多少回,眼瞳都無法聚焦。
此刻的感受與從前詭異地相似,卻不甚相同,不同在於二十一歲的溫斯爾並沒有開啟敞亮的燈光,以一臉高位者的姿態去嘲諷他的狼狽模樣。
疲乏,暈眩。
毫無力氣,只能一直承受著,承受著。
溫斯爾似乎很滿意他此刻的狀態,指腹抵在男人唇邊,伸進去了點兒。
男人不甚清醒間,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下去。
“嘶——”
手指一陣刺痛襲來,溫斯爾迅速從他口中抽出了自己的食指,哼聲道:“你還真捨得下嘴咬。”
這點兒痛壓根算不上什麼,全當是自己寵物被掐疼尾巴跟他發點兒小脾氣炸毛了。
男孩兒眼中洇出欲光:“你敢再咬我試試看?”
看似調戲的話語滿含壓迫感,指尖停在他唇邊須臾。
溫斯爾道:“還咬嗎?”
“……”
瞿向淵說不出任何話,索性自暴自棄似地由著他捉弄自己。
見男人不再反抗,溫斯爾唇邊含笑,鬆了手指。
眼前的男人眉頭緊皺。
溫斯爾不再是從前那個僅有薄薄一層肌肉的少年。腰腹肌肉線條勁韌明顯,滲出的汗珠沿著他起伏的胸膛滑下,順著腹肌溝壑再到明顯的人魚線處。
他壓低身軀,輕咬對方耳沿,啞聲道:“瞿向淵,你以後跟別人出去,都要提前跟我說,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