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目前為止還是搞不清,但他在今日目睹這副場景時,率先沖上頭腦的是醋勁與憤怒,不可言的怒與醋。
瞿向淵只能被他一個人那樣摟,那樣抱,別人都不行!
“……”
男人持續沉默,瞥開了眼。
溫斯爾見慣不怪他這副模樣,微微鬆懈。
瞿向淵正要趁機逃離,溫斯爾快他一步攥住他,拉了回來。
溫斯爾將人翻了個身,又按著對方後腦,指腹力氣倏地收緊——瞿向淵整張臉都被他悶在了沙發裡。
無法阻擋的灼熱連同著心髒的緩緩跳動,挨著後背傳來。
溫斯爾目光落在男人的側顏:“瞿向淵,你跑什麼?”
窒息感迅速襲來,瞿向淵嘗試掙動:“……鬆手!”
室內昏暗,只感覺男孩兒松軟的黑發若有似無地摩擦著他的發鬢,睫毛纖長彎翹,明亮月色的透映反而落了片陰影在他眉眼處,連同著語調一起沉暗下來:“瞿向淵,我問你問題,你就老實回答。”
在某個瞬間,瞿向淵似乎瞧見了過去的溫斯爾。
幾不可察的一絲心悸與怔恐掠過心尖兒,轉而消散不見。
他問:“跟你喝酒的那些人都有誰?”
瞿向淵回應他的只有咬牙切齒的沉默。
溫斯爾熟視無睹,反而語調輕快:“如果再說跟我無關這種話,我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做出些什麼過分的舉動。”
“你他媽的……”男人顫抖著氣息,低怒道,“別太混賬……”
溫斯爾垂眼盯著在自己禁錮下艱難呼吸的男人,掌心扣回他的後頸。
“所以說,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瞿老師。”
溫斯爾眸色一沉:“都有誰?”
“……”
瞿向淵再次以沉默回應,無聲的反抗讓溫斯爾失了耐心地輕嘖一聲。
瞿向淵被壓著後腦,口鼻悶進沙發,氧氣濃度在此刻似乎降到了零點。他幾近本能地低聲呢喃著:“鬆手……松……”
男人呼吸越發艱難,喃喃自語間,聽到了男孩兒在耳邊若有似無的、蠱惑般的命令:“瞿向淵,我說回答問題。”
“溫斯爾……松……手……”
“回答問題。”
“松……開……”
“我說,回答問題!”
“……法學院的教師。”
溫斯爾聽到滿意的應答後,鬆了點兒力氣:“是嗎?那個扶你上車的男人我沒見過。”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得男人,好不容易緩過氣:“學校這麼大,你沒見過的教職工多了去了。”
溫斯爾嘴角掛上抹難測的笑意:“瞿向淵,你才來鷺科大多久,我在鷺科大待了多久,難道你比我還熟悉這個學校嗎?”
男人回嗆:“你不過是個國際學院的學生,難道還認識全校師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