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鬆手!”
瞿向淵用力將男孩兒的手掰扯開的一瞬,衣釦從溫斯爾指尖彈開,撕扯的力氣過大,脫離襯衫位置,轉而掉落在床邊。
釦子崩開的襯衫大大敞開,此起彼伏的胸膛袒露大片,因醉酒還微微發燙泛著紅,男人滿眼皆是警告:“溫斯爾,對醉酒後意識不清醒且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進行猥褻,你知道判多久嗎?”
溫斯爾不為所動:“多久?”
瞿向淵翕張著嘴正要說話,被溫斯爾迅速打斷:“可是瞿向淵,我看你挺清醒的,現在這種情況下還知道跟我炫耀法律知識。”
“幫你脫衣服算猥褻嗎?”
“我只想照顧好醉酒的人而已,別誤會。”
“……”
溫斯爾見他怔愣在原地沉默,索性移向他的腰帶,不出所料男人又要掙紮著拒絕他的“照顧”了。
男孩兒失了耐心,輕嘖一聲,微微擰眉,略顯不耐煩地擋開他的手:“別動。”
他忽然抬眼,笑意詭異地對上男人渙散的眼眸:“瞿向淵,我說別動。”
顯然瞿向淵並不會如他意,使出渾身力氣就要從他身下逃離。
男孩兒像是被他惹煩,眉宇擰得更緊,直接粗暴地扯下了腰帶,轉而迅速圈過他的後頸,將腰帶兩頭並在手心攥緊,就著後頸力度猛地將他的腦袋從沙發上扯起,將他上半身直接拉起到自己面前。
兩人瞬間近在咫尺,呼吸彼此交纏。
瞿向淵被皮帶突然扯著後頸抬起,力度幾乎壓在後腦,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撐在沙發邊,讓這懸空的眩暈與頸後的痛感最大程度地減輕。
瞿向淵本能地伸手去掰開禁錮自己頸部的皮帶,不料溫斯爾將力氣收得更緊,束縛他脖頸的皮帶圓圈收小。
“溫斯爾……”瞿向淵被逼著抬頭看向他,艱難地從齒縫間擠出三字。
溫斯爾見對方一副“你給我放開”“別太過分”的警告表情,依然不為所動,垂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男人。
他又忽然笑起來:“我不是說別動了嗎?”
彷彿在嘲諷男人對他的所作所為無能為力。
瞿向淵撐在沙發邊的雙手想要去阻擋男孩兒的動作,卻在鬆了點兒力氣的一瞬間,上半身的重量又會重新壓回被皮帶圈過的後頸。
此時此刻他對溫斯爾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雙腿被對方壓制,如何都動彈不得。
溫斯爾垂眼看著男人繼續道:“瞿向淵,法律有用的話,我早就被送進精神病院了,而不是還能自由自在地在這裡跟你玩兒。”
“……”
瞿向淵額間滲出汗珠,緊擰眉宇。
溫斯爾見他因醉酒而不甚清醒的模樣,嘴邊掛著狡黠的笑:“本來一開始就想好好照顧你來著,非要不領情。”
瞿向淵嗤笑出聲:“照顧?你什麼樣兒的,在我面前還有必要裝嗎?”
“那我是什麼樣兒的?”
溫斯爾忽然反問,瞿向淵一時噤聲。
在對方當年多次拜訪同他套近乎的時候,溫斯爾就開始有了更多不一樣的想法,那不僅僅是想要將他鎖在自己的籠子裡那麼簡單,而是……想看看這個總是用西裝襯衫將自己包得嚴實的成熟男人,可以有點兒除了運籌帷幄之外的表情嗎?比如震驚,恐懼,求饒,絕望等等。
很顯然,溫斯爾在第一個星期就做到了,先是震驚,後是憤怒,再是恐懼……
但是後來,他想要別的,不一樣的。
就如再次重逢後那般,想從瞿向淵身上得到更多不同的、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