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他曾經是律師,清楚目前的司法制度,也瞭解溫斯爾的背景,所以才會對對方的所作所為束手無策。
即使他能找到再多的證據去為自己辯解,沒有誘導那時候的溫斯爾與他發生關系,哪怕他才是受害者,但溫斯爾僱得起最頂尖的律師團隊,為自己爭奪最大權益,而他,只會被扭曲成法律意義上的加害者。
因為一段不明真相的監控錄影。
面對不公平的司法制度時,再優秀的律師也無能為力。
瞿向淵眼眸被冷風吹得刺痛,下眼瞼微微發紅,有些木然地盯著前方:“我已經不是律師了。”
溫斯爾聽出他語氣的不對勁,松開手,將瞿向淵轉過了身,垂眼打量對方好幾番。將劉海放下來的瞿向淵,倒是有幾分從前待在他家時的影子。
他突然笑得陽光明媚:“那以後不叫你瞿律師了。”
瞿向淵被溫斯爾這不知是嘲諷還是調侃的笑聲刺激得渾身不適,警惕地後退半步,抬頭盯著對方:“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嗯……”溫斯爾跟著他往前半步,佯裝思考狀,“是挺有意思的。”
“……”
一陣寒風刮過,瞿向淵嘴唇凍得有些發白,他看不出溫斯爾含笑的眼睛裡是什麼意思,似乎覺得這樣捉弄他非常有意思。像當初拿條鎖鏈捆著他,看他歇斯底裡卻逃不了,最後只能被壓回床上操玩的挫敗。溫斯爾此刻的笑容跟當初簡直相差無異。
瞿向淵索性自暴自棄:“你不就想睡我,行,你來,我他媽給你睡個夠!”
溫斯爾被他這番動作驚到,眼底掠過絲詫異。但很快,嘴角掛笑,伸出手按住了他動作:“瞿向淵,我不是這個意思。”
瞿向淵沒理會對方的推拒,繼續自顧自地解著:“你要是有種,今晚就把我玩死在這裡。”
“我都說了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費那心思威脅,繞個大彎最後把我送進監獄裡槍斃。”
“瞿向淵。”
溫斯爾將男人的雙手往兩邊按去,抵在車窗上:“別這麼著急。”
那陣寒風呼嘯著鑽入,瞿向淵被凍得身軀微微發顫。
“你可是我的初戀。”
換言之:我才不捨得把你送進監獄裡。
“……?”
瞿向淵眉頭緊蹙,目光詭異又疑惑地盯著他,彷彿在看一個神經病。
溫斯爾見他這副模樣,覺得甚是疑惑。
嗯?
他表白的方式不對嗎?為什麼瞿向淵是這種表情?
瞿向淵:“你在說什麼鬼話?”
“想怎麼樣就給個痛快,別說些有的沒的。”
溫斯爾略顯疑惑地掃了他一眼,興許就是答應的意思,於是建議道:“那……我們先接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