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輕笑著沒回話。
宋清露抿了口熱茶,又道:“對呢,怎麼一直都不見你談戀愛,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結婚,但是不談戀愛說不過去啊,是不是偷偷藏了人沒讓姨媽知道?”
瞿向淵輕敲著杯壁,雙眉挑起不知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宋清露眯了眯眼,打量了瞿向淵一番,見他從頭到腳連根頭發絲都精緻得不得了的程度,結合她對這個孩子從小不近女色的瞭解,霎時明白過來,拍了拍他的手臂:“姨媽很開放的啦,我上個月去泰國旅遊,還參加了驕傲月遊行咧。”
瞿向淵一臉不解:“啊?”
“嗐,性取向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瞿向淵:“……”
禮貌地淺笑著,試圖向他姨媽解釋:“姨媽,我……”
宋清露截斷他的話:“哎喲知道了,工作忙,沒空談嘛。現在的年輕人也不談戀愛了,理解的,姨媽理解的啦。”
瞿向淵:“……”
行吧,姨媽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了,從剛剛我就一直想問你了,你脖子上怎麼有道勒痕?”
瞿向淵被這話扯出警惕心,下意識地伸手按在側頸上,想起來這道勒痕來自於溫斯爾。
不知道什麼緣由會如此巧合地在這所學校跟溫斯爾碰上,簡直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宋清露這一提起,他還是會突然心悸的程度。
她張開手彎曲著手指比了比動作:“是不是被人用手勒脖子了?”
瞿向淵這才回過神來。
宋清露瞪大眼睛:“不會真被人威脅了吧?!”
“要不要申請保護令什麼的,不過保護令這種東西好像不是隨便就能申請到的。”
“果然做律師這一行太容易結仇,還能追到這兒來。”
瞿向淵不知道該如何跟宋清露解釋勒痕的由來,就索性不說話,讓她就這麼誤會著就過去算了。
“早就跟你說了,讀個碩士出來直接當大學老師多好,瞧瞧你現在,雖然悠閑歸悠閑,就是以前的那些仇啊怨啊什麼的,跟老鼠屎似的不停黏上來。”宋清露說著就雙手按著太陽xue,“哎喲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啊。”
瞿向淵無奈地給她按了按肩膀:“什麼叫‘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宋易洺能讓你不省心嗎?”
“他也是頭腦發熱,學你,非要報考法學院。”
瞿向淵道:“學法出來以後又不一定當律師,他想讀,就讓他讀吧。”
宋清露拍了拍額頭:“他要是有那腦子,我至於操心到頭發都白了嗎?”
“沒一個讓人省心的,煩死了,一天天的,被你們煩得要死。”
瞿向淵知道她的小姨媽又開始了,於是閉上嘴在她旁邊點頭附和。
晚上陪宋清露吃了頓飯後,又送她上了回家車。
結束了一晚上和宋清露的鬥智鬥勇,瞿向淵才鬆口氣地回到臥室,找尋到抽屜裡舊手機,重新開機使用,登上工作號,才注意到手機微信有好幾條好友申請。今天課上的第一天他就跟班上學生建了個群聊,方便跟學生溝通作業相關。
他看了眼好友驗證,學生們都有標註來意,來源也全是群聊,於是他挨個同意了過去,但看到最後一條好友申請的訊息時,他目光停駐,眉宇微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