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從哪兒來的?”餘舟問道。
男人聞言表情有些茫然,只看著餘舟不答話。
餘舟試了半晌,發覺這個人可能是方才那噗通一下摔傻了,所以腦子有點不大靈光。
“算了,今晚你且在我這裡住一宿吧,明日再說。”餘舟說著給他倒了杯熱水。
但男人接過熱水看了看,卻沒有喝,又還給了餘舟。
餘舟這會兒得空打量了男人半晌,發覺這人看著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估計比他只大了一兩歲,樣貌生得極為英俊,氣質也帶著武人特有的壓迫感,哪怕這會兒什麼都不說,往那兒一坐也很有威壓。
“我給你找身衣服你先穿上吧,不能一直這麼晾著。”餘舟道。
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餘舟是個好男風的,總這麼對著一個長得還不錯且不穿衣服的男人,他心跳得太快,有點受不住。
餘舟翻箱倒櫃,總算找了身尺碼較大的寢衣,遞給了男人。
他倒也聽話,接過寢衣看了看,又茫然地看向餘舟,那樣子像是在求助。
餘舟:……
不會吧?摔得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餘舟很是無奈,只得幫著對方將衣服套上了。這衣服雖然尺碼不算小,但穿在男人身上依舊有些過於貼身,導致餘舟目光總忍不住注意到不該注意的地方。
當晚,男人睡在了餘舟的榻上。
倒也不是餘舟好客,實在是他家能睡人的地方就只有一張榻。
這麼冷的天,他總不好將人趕到柴房裡住吧?
餘舟一個人住慣了,身邊突然多了個人還挺不習慣。
但他很快發現,因為這個人的存在,他往日裡經常一夜都暖不熱的被子,今晚格外熱乎。
也不知為何,男人不僅不怕冷,身上還像自帶熱源似的,將整個被窩都烘得暖乎乎的。
餘舟前半夜還老老實實睡在一側,後半夜就不由自主靠到了男人身邊,後來直接鑽到了對方懷裡。
這個冬天,餘舟是第一次睡得這麼舒服,以至於第二天他起得比平時都晚了近一個時辰。
次日,餘舟起床後做了早飯。
但是吃飯的時候,他發覺男人只坐在一邊看著,不吃也不喝。
餘舟只當男人是摔傻了不會,但他將飯喂到嘴邊對方也不吃。
無奈之下,餘舟只得自己吃了早飯,又找了身衣服給男人套上,打算帶他去報官。
沒想到他找了村裡主事的人一問,得知官府根本就不管這樣的事兒。
這麼一個大男人,還是個傻子,官府接了也不好處置。
“那怎麼辦?”餘舟有些茫然。
“要麼留著給你做個伴,要麼就趕走。”村裡管事的大爺笑道。
餘舟聽到“做伴兒”時面頰不由一紅,他好男風,都快及冠了也沒娶妻,這大爺說的話可能只是玩笑,但他聽了卻有些不大自在。
但這人傻成這樣,就這麼趕走只怕會在外頭凍死。
餘舟思前想後,沒別的辦法,只能先將人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