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力超強的血液和掌控血液流動的大腦重新組合,三球將分差縮小至1分。
最重要的是……
白布賢二郎看向牛島,眼神中少有的帶了幾分凝重。
上午的比賽只打了兩局,但牛島的體能消耗並不低——畢竟能打出2:0的勝利,牛島的強攻功不可沒。
下午的比賽,音駒不斷逼迫牛島起跳,有意引導牛島接一傳,其目的很明顯——消耗牛島的體力。
一點攻,最辛苦的當然是那個不斷起跳的“一點”。
白布賢二郎轉頭看向網對面剛上場沒多久的布丁頭二傳手,難道牛島被迫集中託球也在這家夥的計劃中嗎?
孤爪研磨避開了白布賢二郎的視線。
上午白鳥澤的比賽,最讓孤爪研磨遺憾的便是白鳥澤2:0拿下勝利,沒有進一步消耗牛島若利的體力。
現在場上的所有選手都很累——兩支隊伍都是經歷了上午的比賽後才站在這片賽場上的。
但孤爪研磨確信,牛島若利的體力條還沒有充裕到即使現在也能進行完美的進攻發揮。
這樣的賽程對於一點攻隊伍來說就是很不利——白鳥澤中,能分擔牛島若利進攻壓力的選手並不多。
並不是說白鳥澤的其他選手能力不足,而是白鳥澤的戰術體系就註定了牛島若利是最辛苦的王牌。
孤爪研磨那雙暗金色的貓瞳忽明忽暗,瞳孔像是貓咪一樣豎起,裡面偶有精光閃過,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慢慢踏入他專門為牛島若利準備的牢籠吧。
……
觀眾席上,宮侑一針見血的指出:“牛島若利的進攻沒有第一局犀利。”
高度和強度都還在,只是在氣勢上慢慢出現了一點點急躁的情緒。
這情緒或許是急於結束這場比賽,或許是被不斷攔網觸球的煩躁,又或許是音駒可怕的後排防守能力讓他的每一球都扣得束手束腳……
總之,這份不明顯的急躁融進了牛島若利的進攻中,讓他的進攻出現了“鈍感”。
宮治託著下巴:“音駒的兩個二傳手接力,目標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用疲憊拖住牛島若利跳躍的腿。
北信介專注的看著這場比賽,音駒的堅持和毅力最終還是讓他微微有些動容。
“我或許知道阿侑你為什麼會對那個橘色頭發的少年感興趣了。”北信介勾起清淺的笑容。
在音駒中,他是得分最多的選手,卻也是最不顯得凸出的一個。
能將個人的強大完全融入隊伍當中,不止需要一個智慧的參謀,更重要的是強者本人願意收斂光芒,放慢腳步,讓自己的力量最大限度的用於提升隊伍。
如果白鳥澤的牛島若利是“光芒最外放的王牌”,那麼音駒的10號就是“光芒最內斂的王牌”。
“他叫星野十夜。”宮侑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很意外自己竟然能將這個名字記得這麼久:“是個很囂張的人呢。”
北信介有些驚訝:“誒——是個很囂張的人嗎?”
從球風上來看,感覺會是個很謙虛的人呢……
宮侑揚起下巴,矜貴的金毛狐貍帶著一點小小的傲慢:“這家夥可是當著我的面說‘勝利屬於音駒’哦。”
敢在他的面前劃定勝利的歸屬,這個橘腦袋,超囂張的。
北信介點點頭:“是這樣啊……”
他將視線重新放在賽場上。
勝利當然屬於稻荷崎。
——
比分來到27:26白鳥澤領先時,連解說員都忍不住感嘆這場比賽的焦灼。
雙方死死咬住比分,各種進攻防守的手段層出不窮。
星野十夜又一次完成了極限小斜線扣球後,將比分扳平。
他站在網前,呼吸明顯有些急促,汗水大滴大滴的從額角滑落。